要是别
先生也能许他背不出书来就找个别人替背多好！
太子正满心激动地幻想着，崔先生却忽然问
他
句：“殿下身边这两位公公都是内书房出身吧，既是殿下心爱信任人，不妨叫他们学点，方便殿下询问。”
高凤是正经内书房出身，翰林弟子，刘瑾却不是。他是从低等太监苦熬上来，只能说识些字、略读过两本书，四书五经尚且不懂，算术更是窍不通。
平常太子只觉得刘瑾体贴、会服侍，倒也不嫌他不读书。可叫崔燮这
问，他才意识到刘瑾什也不会，体贴人还不及高公公这位老伴，也帮不他学业，竟是个带不出门。
高太监看出太子有些踌躇神气，便体贴地说：“小爷有意深研格致之道，是该有几个会读书内侍在旁陪侍。奴婢这便去告诉皇爷，好教皇爷、娘娘给小爷挑几个算术好使唤。”
他这叫人试做显微镜都能做出放大倍数比普通放大镜高几倍，这个望远镜却怎也弄不好，难得几个看得清楚，看出影像又都是倒立，原来是他开始就想错镜片！
不是两片凸透镜，是片凸透镜、片凹透镜！
有望远镜，九边守城瞭望将官就能更早发现敌虏，早作防犯；将来大明水师出海平倭时，也能在桅杆上设个瞭望台，看远方有没有海盗船或是小岛、礁石！
他激动得胸膛微微起伏，几乎忘还要给小太子教课。幸好太子看这些数字也看得有些头晕，心神也散，便跟他说：“孤还没怎学算术，有些算不清这个，崔先生怎连口诀也不用背，就算出这长串数？”
叫太子这问，崔燮才回过神来，看向纸上数字。
他在国子监时，也就学学《九章算术》，大部分还是靠着小学四则运算法糊弄过去，没本事把太子教成数学家。何况太子也不需要当数学家，只要对数理化有点兴趣，肯接受外国传来现代科学，别有大臣帮他懂就够。
想到这点，崔燮越发温和，教小太子个不传之密：“殿下叫人用绳子比着图上线条围住，再拿尺量量，不就知道多长？若想知道这条斜线与光轴夹角有多大，还可以将周天分成三百六十度，叫人做个半圆量角器量出它来。或者再进步，叫人算算这条线斜率……”
都不必太子亲自算，叫小黄门提前量完记录下数字，太子想算什，拿着数字表对不就知道吗？甚至也不必自己对，只要能想到思路，传计算人来问声就行。
想不到，崔先生竟是这样崔先生！
太子惊喜交集，终于明白为什两位国舅当年被崔先生罚抄那多遍，如今提起他来还是说他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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