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离开后，作者们才按捺不住地抢上来问道：“怎
会是伯徵！前辈们选
分明都是献吉！也不曾听那些客人说什……”
李兆先自己都觉得不应该，冲到屏风前，隔着薄薄
层白纸，也看见
台下那条庞大臃肿、几乎占据整个会场长队。而投别人箱子前面只排寥寥数人、至多小几十人，眼就能数清。
在这巨大差别面前，言语已然无力。
崔燮见他们激动得要冲出屏风，连忙抬手挽住人，断然道：“天色不早，大家先去休息，有什事明天调研……明天看客人们说理由，咱们再开会研究。”
作者们比较容易看不开，评委们倒还好，八位老师围着六位作者，下台后再叫上两个看园子人帮忙，便也顺顺当当地把人从后门带去作者休息小院里。
队伍排得如此齐整，不消点票，八位评委老师就已经看出来，这场评比，赢必定是李兆先。
明明所有评委点评出来结果都样，老辈作者也觉着李梦阳最好，李兆先这篇文字不到水准，连作者们自己都无异议，怎地客人听归听，投票时都投李兆先？
几位评审如在梦中，忍不住站起身贴到屏风上细看，喃喃自问：“怎会如此？”
怎会不如此。
多少动画名作倒在重制上，多少电影、电视剧续集换主演就要大量流失观众。小说也是样——红楼梦在清代、民国时出十几个续版，到现代还有人写续作呢，最后被群众认可还不只有个高鹗？
这里房间众多，索性也不分作者、评委，就把大家都安顿在起。唯有崔燮这个主人还不能休息，说声要去“巡场”，便又朝外头走去。
众人还待劝他外头人多，他个文弱书生不合乱走，王守仁却主动拦住众人，替他解释道：“和衷兄办这样大会不只次，必定有经验，这里又到处都是书斋人，咱们不必担心他。倒是他做主人，不把客人们都送走，怎能安心休息？”
他以为崔燮是要去照顾自己和李兆先父亲与父亲同僚们，尽心替他照管众人，却不
大伙儿看锦衣卫都看十多年，早习惯台阁文风，这几位新作者文笔虽好，也没好到碾压前辈地步，读者们凭什要放弃自己熟悉、喜欢文风，接受新版呢？
如果没有李兆先这个延续前代风格选项，读者们也会选个自己喜欢新作者，把塞上风云当作全新漫画来接受。但既然有李兆先，别人就注定都比不过他。
崔燮看着纸屏后模糊长队，轻叹声，吩咐侍立仆役：“找识字伙计，拿纸笔到外头问问客人们为何投这篇。写得细些，记下客人身份，看连环画多少年，对这几个作者文章都有什看法，为何最后选中是兆先这篇……”
崔家上下，连同几间店铺伙计，都是从日计划、月计划、年计划路写过来，时不时就要出去做个市场调研，写这种东西都写出经验，利落地应下，又问他用不用给客人送点小礼物。
崔燮随口说：“不说就算，愿意说每人送张锦衣卫画笺。若有说得特别详尽有物，问他们愿不愿意留个名字——告诉他们，将来咱们可能从这些留言中挑选出些来整理成册，待《塞上风云》上市时，随书附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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