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去个厕所,这学生就敢登桌子爬高,带领群学生,bao
他几步压到下首两位先吵起来嘉宾面前,手拉住个,挺胸拔背,凭自己高人等身高和气势镇住他们,又看那两位要站起来跟着理论嘉宾眼。
神情并不算严厉,却有种因为常居管理者高位自然养成,令人信服气质。
他并不替这些人评判谁理论更高明,因为这不是他主持人工作,也不是他个生员说出来能服众。他扫视这群嘉宾圈,沉声道:“这讲坛上只由人各自申理,不是辩难所在,此时该由桓老师点评,几位贤兄不可自行争执起来,误听名家讲学。”
说着便看向桓凌,眉头微挑,递个眼风过去,让师兄帮忙教训教训这些挑事儿。
桓凌却不知怎地从他目光中看出几分恳求之色,先讲自家“理气体”“理先气后”之说,又正色教训那几个学生句:“正如方才宋主持所言,这场自习会是为学子自家理清学业中有所不安之处而设,凡有志于学者皆可上台析自家过错、申自家理论,却不是上来做先生教导别人。至于明天理、勘正误,是你们下台之后各自要做工夫,不要再此纠缠。”
将理气孰生在前、孰生在后自相矛盾之语。而这两句则理先气后、则气先理后,细究起来又能品出理气为二物意思,与他“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这阐示理气体说法相矛盾。
明白如春秋这样史书,后人都能解读出八百种说法,何况这从头上就解释得不清楚宇宙观呢?
四位提问者、四位解题嘉宾几乎能搞出九种理解来,什理气、理气合、理气同、理气混……宋时仿佛穿回小学,听满场语文老师做同义词分析。
大家意思都差不多,和和睦睦地互相点个赞就下台岂不美哉?
但是不行。
几位学生挨批评才想起后悔,唯唯地应,谢过老师点评,排着队下台。
但台上不敢争,下台又不安静。那个讲“理气”因合桓凌讲法致,又觉得自家理论盖压别人,又讲过四五道题,待到中场休息,老师和主持人去旁解手时候,又爬到自家面前书案上,大讲“理气”道理,并数落起别人概念比起他这个“”差多少。
他得桓老师点评支持,台下也有不少被桓凌点透,支持此说,同他起怦击异说。
宋时跟小师兄从书院上完厕所回来,就见桌子上高高站着个人,呼百应,激情演讲:“……若如孙兄之讲理气混而无别之说,单个别字,已是将理气判为二物!”
宋时顿时眼前黑。
工夫就下在这些近义词里,差个字就是“不得要领”“扰金银铜铁为器”!
他这头次举办、没名家推荐、没口碑没信誉大会请来多是少年名家,少年就愈气盛,愈要争先。
最后位嘉宾讲完,宋时要送他们下去,准备下道题目时,前位讲学名士就起来反驳。两人争论又引起前头两位下场激情,甚至来给众生做错误示范学渣们也要站起来,个个开口就是“此言差矣”“有异议”,眼看着就要当场搞起乱斗来。
这怎成!
他这是百家讲坛,又不是大学生辩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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