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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课几位老师有见学生更兴奋,却也有位原先做到光禄寺少卿常老先生突然晕场,不得不立刻下来。便到下台后,常老先生也有些脸红,对桓凌和宋时说:“到上头,看着底下那些人便觉心乱如麻,讲不出什,只怕是做不成这讲师!”
好容易拉来讲师,怎能叫他因为晕台就不讲?
桓大人体贴地问他是否中暑,要不要请医官来调调,并拿出瓶从小用到大薄荷露给他擦太阳穴。宋时见过心理问题多,知道他不是真身体不适,只是初次公开讲座紧张,多练习几回就能好。没法练习话,就给他创造个舒适、不必面对那多听众环境。
他主动问道:“老先生只是看着台下时说不出话,若是坐在台上不看别人,只看助教,能不能讲好?”
怎个只看助教?坐在那里怎能不看台下?
坐到十余排之外,到时候不光台上要备助教,只怕隔几排还要安排上几个同传,将老师声音传到后方。”
他用词虽然有点毛病,好在也没有别穿越者出来挑刺。老师们也都被这人数惊到,顾不得管他给志愿者取什名号,都先议论起七百多人大课该怎讲。
这多人齐坐在下头听讲,这是国子监才有规模吧?
老师们都是进士或同进士出身,见过大场面。但无论是上朝奏议,还是参与科举四宴、主持乡饮酒礼,也和坐在高台上,对着七百多学子讲学感觉不样。
恐怕会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宋时亲自上台将椅子侧过来,叫人拿个圆凳上台,两个座位都用长案挡住,又叫桓小师兄上台配合他。
桓凌天生自信,没有什社交恐惧症,放松地坐在椅内,含笑等着他又要弄出什新花样。宋时坐到他对面圆凳上,先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对着讲台正面黄巡按和教学组说:“诸位前辈、朋友、小友,这场上台讲学这位老师是新泰二十二年进士,汀州府通判桓大人,是助教宋时。”
他还模仿着电视里主人模样转身与桓凌正面相对,微笑着点点头,说却不是“桓老师好”,而是高声提醒句:“师兄不要看台下,只看着就好。”
这话也是说给台下老先生们听,让他们哪位怯场看完这场访谈,自己上台时便知道怎避免直视密密麻麻人群。
凳子又没有椅背又没有扶手,想怎转身就怎转身。他提醒完桓凌,立刻又转向台下:“桓老师将要为等学生讲解是《大学》第章中最后节: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要不等桌椅布置好,诸位老师提前上台体验下?”不必讲学,就上去感觉下讲台上布置得舒不舒服,助教们在下头听听老师声音,好安排隔多远传次音。
宋时提议他们上场排练预讲,众人没多犹豫就都答应。
到五月初四,会场初步布置好后,老师们便乘车出场,上台依次试讲几句。
因还没到正日,台下没坐几个人,只是排排只刷清漆长条桌椅从讲台前向外延伸出去。但见他们上台,就有些在讲台外围闲逛学生自动入座,给这场试讲更添些真实感。
坐在台上,竟有种“览众山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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