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反正他也听不出来你是在怼他。
宋时笑着说:“诸位贤兄既然来,便留在这里用饭吧?你们都在,家就不用担心这宴摆得太早,考不中要遭人嘲笑。”
龙溪谢举人笑道:“宋解元说笑,解元若考不中,们这些人就更考不中。们本在城西定酒楼,想请宋解元到酒楼论诗文,既然府上有客人,等便回去。”
论诗文还用去酒楼?他这里有现成酒菜、现成文人,还有现成翻译,留下来大家起等着捷报多好!
他连声说:“去什酒楼!家有现成鞭炮堆在这里,还叫家人请乐户来吹打,就咱们这些人都中也庆祝得过来。等会儿叫个人去福建会馆传话,让他们把报子手都引到这里,咱们这鼓乐鞭炮能从早响到中午,多喜庆!”
东西准备中午去吃席,也有暗笑他们性急:“这早就把宴摆上,万喜报不来,可怎收场?”
几位保定举子过来寻他们,见他家桌椅从院里摆到院外,俨然已经备好要应贺中试之喜,也不禁怪他们兄弟心急。他们跟宋家兄弟有二三十年交情,说话也不用藏着,直率地说:“哪有这早便把桌子摆上?就摆院子里,别拿出去也好,不然有个万,岂不着人笑话?”
宋大哥养出个解元弟弟,根本不担心他会考不上,因此心态佛得很,听着这话只是含笑把弟弟勾过来给人看:“福建省解元。”
宋二哥也拍着宋时额头,得意地说:“这孩子小时领到你家,你还说他头角峥嵘,将来必成大器呢。”
那位王举人看着老老时时任兄长摆弄宋时,倒也想起他小时候头上扎着两个小鬏鬏,穿着大红袍子,摇头晃脑念诗模样,不禁失笑声:“唉,如今真是头角峥嵘,不是角髻峥嵘。不过你们做哥哥得给他压压福气,作福建解元也不能说定能中试……”
他强把人留下来,南北双方举子虽说有些语言不通,但有宋时和他带来家人翻译,也足够磕磕绊绊地对话。
不过屋子才子坐在起,还要对什话,纸笔拿出来写诗就行!
家里见备着攒盒、点心、黄酒,院子里就是摆好桌椅,众人按着年资历排座位,分南北落座,举酒吟诗。虽然没有城外春光景致、没有酒座歌楼红袖添香,却有中试盼头在眼前,诸人诗兴比寻常赏景饮宴还浓,作都是
他正说着,门外却有人冷哼声:“福建解元怎可能不中试!”
那人却说是带着浓浓福建口音江南官话,这几位保定才子竟没听懂。宋时却听就听出来是赵书生声音,连忙出去迎门——来却不只武平举子,还有福建各地,都是在讲学大会上认识熟人,进门便操着片口音各异福建式官话与他和宋家人打招呼。
保定举人们就像误入鸿胪寺,听着各国使节学说汉话般,全然接不上话。
宋时换着南北两方官话给众人做介绍,又对赵书生说:“王先生从小看着长大,只是辈份大,叫他声兄长,单看年纪都该叫叔父。他说也是好意,怕家先把宴席摆出去,若中不式要招人耻笑,你们别误会。”
赵悦书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叹道:“那是误会,去与他赔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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