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借这机会把小儿子也放出来。
他当初只是年纪小做错事,这都几年,宋状元大人大量,岂会直计较?大不放出来后叫他跟宋家赔个礼,那宋状元父亲又在丈夫手下当差,总不会不给上司这点面子?
但她只试探着说说,桓参议便断然拒绝:“如今马家出事,难保不连累咱们,咱们家还是少生些是非罢。文哥儿那倔脾气你还不知道?说也不听,打也不听,像极咱们爹……唉,可惜才学又不像。你就把他拉去给宋状元赔罪,还不知是赔罪还是结仇呢。”
不过元娘要绣佛经做圣寿主意倒不错,若能寻得本唐人写《妙法莲花经》,他父亲也可拿去做圣寿贺礼。
桓参议这里吩咐儿子慢慢寻觅经书,周王那边也自打算起如何给王妃弄本好经书。
桓元娘这封信终究还是没送到她祖父手上。
周王句“后宫妇人不得干政”提醒她:她如今已是周王王妃,只须孝顺圣上、贤妃,管好宫里事,令周王可放心在前朝办差。若动辄牵扯到桓家势力,贤母妃和周王殿下也要觉着她炫耀家世,没有做皇家媳妇自觉。
马尚书若有事,周王定会亲自营救,她所以做只是尽新妇之职,善事翁姑,以便在圣上面前为周王殿下多添几分份量。
但这天下佳物都要先敬天子,她们重华宫中之物也都是上赐,若献上去也没甚趣味。幸好她当年在闺中时也做得手好针线,当今圣上又有春秋,不如绣部佛经献上。
恰好大伯母李氏受公公之命到宫中来见她,她便请伯母寻寻前朝名家抄写经书,拿来给她作绣样。
倒不用汉唐经卷——那字体肥厚敦实绣起来又耗力又伤眼,不如当今正时兴宋时体,笔致细细,约摸两针便能绣出划。且那宋三元还不曾写过佛经,若得他专门印出本,也不比前朝名家经卷差什。
只是请大家作书印书是风雅事,若凭皇子身份强压着人家作可就无趣。幸而他之前见过宋时面,多少有些亲切,他又和元娘长兄关系极亲厚,凭着桓御史面子,便去寻他印本经书也不算突兀。
他打定主意,也并不告诉
李氏夫人见她未受搓磨,贤妃与周王反而比从前对她更好,不禁念声弥陀:“正是有佛祖保佑姐儿,姐儿才得这样造化,赶上恁好婆母与夫婿。明日便叫你伯父和哥哥们齐到市面上寻经卷,你针针地绣,自家也沾些佛性,也有佛爷庇护。”
她知道元娘在宫里过得好便安心,辞别侄女儿出来,恰遇着周王回来,连忙避道行礼。
周王对王妃亲长都颇为客气,扬手叫她起来,叙寒温,问她与元娘说话说得可尽兴没,又请她无事多进宫陪陪王妃。
李夫人谢恩,也将王妃说要为圣寿节准备针线事告诉与周王。周王便道:“此事合该这做夫婿来寻,怎好麻烦伯父伯母?伯母安心回去歇着,自然寻得份当世仅有佳作给元娘。”
李氏连声感激他对元娘用心,安心地离开皇宫,回去跟丈夫、儿子说此事,又道:“虽然周王殿下要替王妃娘娘寻书,可想此事既是娘娘亲口吩咐,只是部经书,咱们做伯父伯母也不能装作无事,还是派人去寻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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