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立刻也有小厮往内院通传,敲云板,把正在安排家务宋晓兄弟和桓老夫人等都惊起来。
他回京这样大事,怎也不使人说声,他们好去接人呢!
宋家兄弟连忙换见客衣裳,命人安排茶点、烧鱼烧肉、去酒楼买现成熟菜,安排晚饭给他接风。看门家人不待主家吩咐就上前接过他手里缰绳,牵马牵马,赶车赶车,引着车夫将那车礼物送到后院。
桓凌摸摸袖中礼单和金尺,正欲进院,却听背后片马蹄声,急促如乱鼓声踏地,在长街另头响起。
他回头望去,只见匹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马上名青衣官人皱紧眉头盯着他,身子前倾,几乎半伏在马上,似要分辨出他模样。
夫诏令回家,请兄长开祠堂,将诏书供进去。
顺便祝告父母,他已经和师弟两情相投,望父母保佑他们两人早成就好事。
虽然他们男子只能结契兄弟,不像女子那般三媒六聘、花轿迎门,但也须得好生准备番。也不知宋家伯母与嫂嫂们进京没有,可曾奉着祖先灵位进来,能让他跟时官儿并肩在灵前叩拜……
他默祝许久,回去收拾从边关带来皮张、胡麻油、风羊肉、干黄花菜、甜杏仁、京杏干、新小米、药材、烧酒……把该留给家里留下,又挑好用小篓干干净净地装着,叫人套马车带到宋家。
他是早回京,御前答对半日,回到家天色还不晚,祖父、伯父都不在家,堂兄们自然管不得他这个正四品朝廷要员,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套车离去。
但在他侧过脸去刹那,那人脸上急切和期待便强行收敛起来,紧抿双唇,仍是以那般疾风骤雨似速度奔到门前,勒住马后却只形容平淡地施礼,叫出声暗藏着几分“近乡情怯”之意、微带颤音“师兄”。
桓凌隔着袖袋握紧金尺,却按捺不住脸上笑容,拱手答礼,含笑叫声“师弟”。
这叫时实在不必添姓氏——时官儿只他个师兄,他也只时官儿个师弟,这称呼还能用在谁身上?
两人对着行礼,宋时才想起来他没给桓凌写信说过搬家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之前你
他到宋时那小院时,正是下午该散值时候,院门却紧闭着,里头不闻人声,不似平常总有人在门房盯着,随时准备待客亲切模样。他在边关收不到宋时信,只有个鸳鸯尺作鹊桥,但临走之前就知道他们要搬家,见如今大门紧闭,第反应便是他们已搬走。
果不其然,多敲阵,便有留守家人匆匆赶过来开门,告诉他夫人与奶奶、小爷、姑娘们进京,家人都住在西涯,这两天连宋时散值后都不在这边住。
娘和嫂嫂们进京,自然是大事。
桓凌喜上眉梢,摸出块银子打赏那家人,叫人套上车往西涯而去。不时到得西涯他亲自看过宅院,果然见那里外墙已粉饰新,重新换个如意垂花门,雕五福捧寿门头,墙面粉得雪白、大门漆得通红,双光闪闪熟铜环垂在门前,是个兴旺官人家模样。
他带来家人去叫门,立刻便有人应,打开门见是他在马上,便叠声叫起来:“桓三爷总算回来,咱们老爷、太太、三位爷们都直惦念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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