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两位大人是开过讲学会、带文艺团队下过乡领导,应对这场面也十分熟练。二人举手轻摇,含笑点头,潇洒地走过座位间通道,带着知客走到高台上。
知客僧这路走来也稳定
却也有不少人只是淡然处之,甚至略带些得意地说:“这有什可怪。宋三元再是三元,也是桓大人师弟,长幼之序在那里摆着哩。他考中状元之前不也不是三元?那时他师兄可就是进士。”
当初他们说这话时,那反驳声都能把他们人埋,弄得他们不敢多说。如今怎样?有宋三元亲口承认,他们这回可是扬眉吐气!
这些人在片震惊置疑声中享受着“世人皆醉独醒”快慰。然而那份欣喜中渐渐又涌上几分遗憾:早知道该设个盘口与人赌上注,今日又得压倒众人,又得发注财,岂不更快活?
咳,罢,拿人家婚事做赌却不是他们这些心慕道仁人君子所为。
他们仁人君子得在桓宋二人讲席前占个听得清楚好位子,才好稍稍弥补今日损失。
宋三元要讲学。
桓佥宪也要讲学。
桓佥宪与宋三元要在城外龙泉寺同讲新理学。
这是桓佥宪与宋三元回京后第次同场讲学,也是澄清二人不实传言后第场合作讲学。
讲学还没开始,这消息便飞得满京都是,凡有书生处,便有人口口相传:“这是都察院攒讲学会,会上定有许多言官、词臣同讲,阁老且要去听,不听就亏!”
四月二十清早,两位讲师趁着凉爽爬到龙泉寺后山,便见寺里借给他们做讲学用片空场已然排满长桌条凳,顶上高搭凉棚,好似把座食堂搬到此处。
广场前方建起僧人们讲经说法时惯用木制高台,台下埋着扩音大陶缸。但因讲学是两个闲住*员而非僧人,那台子就铺设得更华丽些,还给他们添两副桌椅,把罗伞。
知客僧领着二人到场内时,底下已然上座三分之,见他二人进场便热烈鼓掌,呼声雷动。
僧院里平常讲经论道虽也有许多信善听,却少有这样动静,吓得那位年长知客僧心口震,脚下险些不稳。
宋时把捞起僧人,看看场中形势,步伐也不禁顿顿:原以为这回就是参加个都察院邀约内部讲座,进场才发现这是流量爱豆开演唱会场面。他们才露面,底下粉丝就起立欢呼,只差没举个灯牌,摇个荧光棒!
听是要听,可这讲学不该以三元为首,怎把他师哥排在他前头?难道讲学时不以人学问高下为先,也讲究长幼兄弟?
那宣传讲学消息人便要敛容改色,将头悄悄偏过几分,十分严肃地告诉他:“这正是等要替他们澄清之处。”
从前传闻和坊间南戏北曲、杂剧小说都有误,其实是宋三元嫁进桓家才是。不然怎地桓佥宪为国家大事辞官,宋大人同时就为孝顺老父辞官?
孝顺老父只是个幌子,他是为着支持桓大人事业才辞官。不然桓大人领头儿力谏皇亲外戚不该干政,他身为未来国舅内人又怎好在朝为官?
下头听他说话有人抵死不信,有人如墙头草般摇摇摆摆,也有心下悚然,忆起近日听见有人讲“桓御史讲学传情,宋三元私许终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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