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只敢猜宋院长夫夫做出能拆分雌雄蕊小勾针剪刀类,还替他们操心着名字吉不吉利。岂料两位先生不是要挑出稻花中雄蕊,而是干脆不要,要让他们趁花期下田,寻找雄蕊天生发育不良野稻。
宋时本正经地忽悠他们:“中原水稻都是庄户代代选育,所以咱们常见是花之内雌雄整齐,能自行繁育良稻。唯这天涯海角畸零之地,无人栽培野稻荒禾中,才生得出畸零不育水稻。”
其实普通栽培稻中也有雄性不育株,但是很难百分百遗传不育性状。凭他们现在知识和技术,更不要想那种高难研究,索性直接跟着大能脚步,往海南来寻野生不育稻更可能成功。
“雄性不育”四字传进学生耳中,也就如道惊雷劈开他们心底迷雾。
既然这水稻是不能靠人手个个劁阉骟……去雄,那就索性去寻天阉稻种!将它雌蕊上都涂上中原良种水稻花粉,定然能像他们从前做杂交瓜果般,生出累累垂垂粒大质优嘉禾。
地玩乐时,他们院长和桓先生已探出此地有比磷矿更能催发五谷矿产?
众生都是务实学人,到岛上,哪怕先生不带着他们干正事,见田间稻禾也都要停下来看回,招来老农问几句。可他们院长当年种嘉禾是要从分蘖时就加氮磷钾肥,这岛上水稻连稻穗都抽出来,这几天也不见两位先生行动——
岂止不动,仿佛还要再拖拖,难道是要拖到扬花?就是要趁扬花时上什肥,也该提前把肥料备下吧?
宋时听他们所问,摇头道:“自幼随父亲做亲民官,这些年来直在研究化肥,于今已将可用之肥将及研发遍,难得再有进益。”
句话就打灭学生希望,但下句话又点燃他们更高期待。
说不定能比当初宋院长与桓先生献上祥瑞“十三穗”穗子更多,结粒更多!
学生们仿佛已看到结出扇面般丰硕穗子水稻;看到其上粒粒饱满稻粒;看到秋收后晒场上堆积如山粮谷……
粮食才是治世根本。
不论是好学哪科学生,自幼年束发读书开始,受都是兼济天下教育。听说能种出更好粮谷,自然当作头等大事来办,哪怕耽搁学业也在所不惜。
众生激动得眼
“然以肥料肥田,实如人喂养牛马。虽得日日饱食者肥壮,饮食不周者瘦弱,然肥瘦易改而骨骼体态难变。驮马纵然日食石米,不能长成大宛天马,于粮谷亦是如此,故而改肥料不如改其品种。”
要从根本上改良本种,必须靠杂交。
他们在汉中、滨海经济园里都辟有实验田种些杂交各种瓜豆之类,已经选育出不少好品种。跟他们来海南这些学生,在家时也都做过人工授粉苦工,没有不熟悉“杂交”这个概念。
可这水穗花细小如谷,穗上就生着百数十朵花,雌雄蕊挤在细小花苞里,实在难采粉授粉。早先他们想试种杂交水稻,先生们都不支持,怎到这里又突然提出杂交……莫非宋先生背着他们做出什能别雌雄、拆鸳鸯工具来?
两位先生从前用鸳鸯尺、比目车传情,这拆人夫妻东西却不知又要取个什名儿。可不敢再沾鸳鸯比翼之类,不然倒有些自拆佳偶不吉利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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