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涟道:“疯不疯倒也难说,反正看着挺够呛。张大帅把他从钟楼上抱下来,就带进大帅府。后来也离开平阳,没有再见过他。”
这段主角虽然是两个男性,但是非常浪漫动人,在场女宾脸上都有点神往表情。但也有不厚道,嫉恨商细蕊非同般魅力,吃酸地说:“张大帅那是遇着白虎星!自讨苦吃。要不然,你们道是张大帅为什败给曹司令?”
程凤台很有兴趣:“韩太太说说看,张大帅是怎败给姐夫?”
韩太太才想起来这里有曹司令小舅子在场,顿时放软声气笑道:“也是听人家说,二爷不要传到司令耳里呵,们女人家懂什呢?——听说啊,当时两方兵力差不多少。可是张大帅迷商细蕊,商细蕊不知捣鼓什下作药给张大帅吃,吃迷糊,
范涟笑道:“告诉也白告诉,姐姐哪儿管得住他啊!”
嬉闹阵,再把话头扯回盛子云和商细蕊绯闻,但是已经没人关注范金泠小姐。
程凤台说:“盛子云来北平是念书来,他倒好,去捧戏子!那玩意儿比逛窑子还花钱。他哥哥知道准得赖带坏他。上回来信问北平物价是什程度,想必是弟弟总和家里要钱,他起疑——涟哥儿你说,这商细蕊,到底是个苏妲己还是个马文才?这祸害。”
别人说商细蕊,都要带上很多传奇色彩,而且多是道听途说,真实成分有待商榷。范涟说商细蕊,可信度很高。因为当年闹出这些轶事时候,他就在平阳。而且他是二,nai奶异母弟弟,论起来和常之新也是亲戚,没有血缘亲戚。
范涟说:“说啊,商细蕊他既是苏妲己又是马文才。当年,在平阳,嗬!可热闹!商细蕊和表嫂分道扬镳,闹得平阳梨园行都罢演。平阳同你们上海不样,那儿是迷戏啊!眼下总统换哪个,老百姓或者不知道;哪位角儿唱过哪些戏,他们数得比家谱还清楚。戏子们说不唱就不唱,害得平阳老百姓都跟犯大烟瘾似——那阵子街上天天有打架——没戏听,心浮气躁,靠打架出火儿。”
当年平阳事情已经被他们翻来覆去议论过无数遍,但是每次提起来,大家还是兴致高涨。
有人就问:“他们分家,梨园行为什要集体罢演?”
范涟说:“你想呵,两个执牛耳角儿,各有票拥趸。他俩打起来,各自人马偏帮方,也就翻哧,闹得沸沸扬扬!尤其他们水云楼里面,当时分作两派,内讧得厉害。表嫂跟表兄离开平阳那天,商细蕊想不开啊,跑到钟楼上扯嗓子唱天夜戏。他这亮嗓子,可算是久旱逢甘霖,救平阳人命。全城百姓都站钟楼下面听戏给他叫好,把路都堵严实,街市买卖也不干,后来惊动张大帅带兵把人冲散开。商细蕊唱咳血还犟着呢,叫他下来他就往边沿上走,好像要跳楼,可唬人。最后张大帅亲自上钟楼逗猫样把他哄下来——张大帅大约就是在那个时候看中他吧。”
程凤台心说,先是张大帅,后是曹司令。这个商细蕊每次登高唱都能勾到个方诸侯,就不知下个该轮到谁。
“据说那时候商细蕊是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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