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在牌局上聚会上,再有人说商细蕊是非,程凤台便以种宽容包涵口吻笑着插话道:“商细蕊,他还是个孩子嘛!心又直,脑子又热,哪里知道分寸,闹得厉害点也没什。”甚至还说:“看商细蕊很懂道理,要不是师姐应承在先,他也不至于闹成那样。还是没有哄好。”言下之意,仿佛还在责怪常之新夫妇对师弟没有尽到义务似。
这些话说得多,再见他与商细蕊欢声笑语,人人都知道他们两人交情甚好,便也不在他面前说闲话。若是还有人没眼色地在程凤台面前讲讲商细蕊荤话,程凤台就要反唇相讥,让那人下不来台。总之他对商细蕊爱护是相当明显。
那回在麻将桌上谈到股票,程凤台买股票买得很准,他向来擅长做这些空手套白狼事情,便
得头疼死。”
范涟说:“跟商细蕊,们情况不样。们家草原紧挨着满蒙,风气也随满蒙。未出阁姑娘在娘家称王称霸掌大权,弟弟妹妹们她打得也骂得。们几个小不怕爹娘,只怕她。姐姐要出嫁,们列队欢送都来不及,哪能和救苦救难姐夫闹呢?”
常之新有点伤情:“就倒八辈子霉,摊上这小舅子。”
程凤台拿手点着他,道:“你也不那有理。都听说,你是休原配再娶表嫂,是不是?很有喜新厌旧嫌疑。难怪人家做弟弟要不放心。”
范涟醒神,给程凤台递个严肃目光,心道你这嘴又欠。
常之新毫不介怀,摆手说:“妹夫,你怎还没明白,商细蕊痛恨是有人站到梦萍心里独无二位置,把他挤下去。至于那个人是怎样品性,这不是重点,这是他找托辞而已。你想,梦萍过去与他义兄有婚约时候,他怎不闹?因为他知道,梦萍不爱他义兄。”
程凤台想想,觉得很合理,点点头:“说对。你真解他。”
常之新露出个很奇怪笑容,范涟还是头回看他笑得那轻浮:“当然解他。你知不知道,当年商细蕊追着不依不饶誓不罢休时候,劝架人就说:‘哎!三爷!商老板这卯足劲咬着你不放口,们都疑心他爱人其实是你啊!你可要放明白点。’说爱上也不要他,小奶娃子,点风情都没有,只知道发疯。”
程凤台支在范涟肩膀上大笑,这要是事情真相,那就像写小说似包袱套包袱,太带劲儿。范涟从没听过常之新说起这个事,也笑得不行,手使劲拍常之新。常之新把他们逗乐,自己斟杯酒微笑饮尽,很淡漠样子。关于商细蕊,因为阴影太深刻,他是说笑话也乐不起来。
程凤台与商细蕊在香山夜谈之后,感情上发生些变化。不过只是程凤台单方面变化居多。他真是稀罕商细蕊,被商细蕊对蒋梦萍这份灭顶之情深深感动着——是灭顶之情,不是爱情。假如那是爱情,就文不值。被情爱冲昏头脑时候,寻死觅活就多。商细蕊爱无关情/欲,他是纯粹地渴望占据蒋梦萍心,是属于精神上,纯净光明感情。程凤台自己是个风月色痨,看穿看腻j□j情爱,因此对精神感情极为崇奉。再看商细蕊,眼光就彻底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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