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时之间也有点发呆,拧眉瞪眼地看着齐王爷:“你……这……”
齐王爷对程凤台拱手:“您安坐。本王先失陪。”
待齐王爷走远,程凤台回过味来,拍椅子扶手:“操他大爷!”
他这声嗓门挺大,周围客人们都探头看他,连安王爷都看过来。齐亲王大爷乃是先帝爷,程凤台欲操之而后快,这罪过可不小。
范涟忙按住他手臂,劝道:“姐夫。得。他是真愣!真愣!不是涮你!谁都知道他愣!”
真傻?真傻不早被人骗干净吗?他能把王府卖个好价钱,还能守住自己那份家财,就不算傻。”
程凤台想起他王爷府就肉疼,懊悔道:“你也觉得他价儿高吧?哎,他是不傻,傻。”
范涟道:“你那是不愿委屈姐姐,千金买她笑,这才是大丈夫。”
范涟最会替他姐夫开脱解忧,程凤台顿时释然:“是。想到是为你姐姐高兴,这心里就舒服多。”
这时齐王爷与老福晋安王爷说完话,往范涟这里过来打招呼,拱手道:“范二爷,久不见。”
其实事到如今,范涟也不明白齐王爷究竟是真愣还是装愣。他这样七窍玲珑都看不明白人,别人就更没指望窥得真相。
齐王爷是个谜。
商细蕊被钮白文撮去化妆间,在门口就被安王爷那不成器儿子堵着。安贝勒守许久才见着商细蕊,乐得不知怎好,嘴里倒豆儿般与他说话:“商老板,在酒席上怎没见着您呐!还想好好与您喝两杯呢!您躲哪儿去?这就不给面子!那道酱爆鲤鱼你吃吗?从杭州马不停蹄运过来,天没耽搁。还有那道芙蓉田螺……哎!商老板!”他看商细蕊对他不甚殷勤样子,便伸手去捞把商细蕊胳膊,没捞着。
钮白文十分头痛,又怕得罪安贝勒,赔着笑脸略拦拦:“贝勒爷,今儿这日子非同寻常,误商老板戏那可没
范涟是出名交友广阔知交天下,到个地方,凡是有点身份或者有点独特人物他很快就交上朋友,与齐王爷自然也略有些交情。范涟又把程凤台引见给齐王爷,大家聊几句,他们之间交点不过还是那座王爷府。
齐王爷道:“程二爷住着还舒服吧?”
程凤台老觉着他如此高价购下王府,齐王爷看他眼光就像在看个傻缺,在这种心理作用之下,便给自己找个借口,以示他慧眼识珠,王府物有所值:“还行,除有点冷。那座花园实在得人意,内人很喜欢。王爷开个高价,也是有道理。就那几块太湖石市面上也少见。”
齐王爷笑道:“价儿高不是因为花园。程二爷应该知道,额娘投井死在那里。可是后来事您就不知道。当年从西安回来,只从井里捞上来几件衣裳,额娘尸首早给泡化。后几年总有丫头看见额娘影子在跨院里转悠。她那是含恨而终,芳魂不散呐!卖宅子时候就想,不能卖贱,卖贱对不住额娘。”
范涟听得毛骨悚然,又有点想笑,这股对冲情绪噎在胸口,半张着嘴傻乎乎地看看齐王爷,又看看他姐夫。齐王爷神情非常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故意恶心人,甚至可以从他脸上看出种耿直和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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