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小姐也就是随口说,听他这样反问,倒真坐准是个戏子。可是以程凤台手面,却没有听说他在捧谁戏——这却不是她管着。她吃是这行饭,榻上工夫无不通无不晓,咬着程凤台耳朵这样那样教授遍。程凤台本来也知道男人之间怎样行事,就不懂里面这些复杂手段,需要这样小心。商细蕊之前有过张大帅有过曹司令,他是有经验。但是程凤台却听得格外认真,默默记在心里,生怕弄得不好伤着他。那虚心请教表情,舞女小姐看着就更发笑:“哟!二爷!床上事儿,到底也有您不懂呀!当您无师自通呢!”
在床上被女人嘲笑,对任何个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程凤台陪着她笑会儿,然后沉默着到梳妆台上拿瓶发油。舞女小姐看,立刻冷汗都下来,躲被子里往后缩:“二爷!不兴这样啊!错行吗!”
程凤台倒点发油在掌心上,不由分说把舞女小姐翻个身,坏笑道:“怎不兴?二爷第次干这个,做得不好您多提意见,做得好您就多叫两声,哈哈!”
舞女小姐哪儿还笑得出来,她有日子没受这个,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深深后悔刚才话
膝盖都抻不直。
商细蕊在那儿生着气,程凤台无所知,还在想着晚上去哪儿解闷。老葛是最懂他家二爷,不能老守着个男戏子兔儿爷,时不常也得换换口味。程凤台让他随便开,他就给开去东交民巷小公馆。那位郎舅两个合资包养舞女小姐今天也正闲着,披件玫瑰红睡袍,正在监督女佣拿汽油擦她皮包上污渍。程凤台见她衣衫半开潦草慵懒模样,心里动,身下也动,就要把她拖上房内行好事。他身上还有着与商细蕊厮磨时留下热度,再解不,就要被烧死。不料舞女小姐比他还着急,进卧室就脱衣裳。程凤台照例往床上仰面倒,等着舞女小姐给他服务。
舞女小姐噗地就乐:“二爷!今儿不成。”
程凤台笑道:“轮到就不成?算来得不凑巧,遇上你好日子。”他想想,体贴道:“那用嘴。”
舞女小姐娇嗔声:“哎呀!二爷!您真是……”她气得把那睡袍向程凤台打,正盖在程凤台脸上,那馨香甜蜜女人味:“想去舞会也没个男伴!您来得正好嘛!不如就……”
程凤台跳起来拦腰把舞女小姐扔到床上,扯领带,整个人就压下去,笑道:“不如就先来次,完二爷什都依你。”舞女小姐在他身下推推搡搡欲拒还迎,被弄得咯咯直笑。
程凤台说是次,这次时间大概也是特别长,完事舞会也结束。反正去不成,于是又来次。第二次做到半时候,程凤台从后面贴着舞女小姐耳朵说句话,舞女小姐正是意乱情迷,脑子犯糊涂时候,而那句话又特别惊人,她疑心是自己听岔:“您说什来着?”
程凤台扯着她头发把她压在枕头里,不让她说话:“没说什。”
又弄没两下,舞女小姐忽然笑得身上发抖,翻个身搂住程凤台脖子,气喘吁吁道:“二爷改口味儿?看上哪个戏子粉头?”
程凤台停下动作,看着她笑道:“怎见得就是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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