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还是很坚定：“那
就端个饭碗蹲在你旁边吃！”
程凤台嘴角抽搐，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他面前：“商老板不要淘气，几天工夫
眨眼就过
，对不对？到时候带礼物给你，还有压岁钱。”
商细蕊闻言，马上又萎靡成只耷拉着耳朵
兔子。
这趟回家路上，商细蕊抱着程凤台只手臂，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不肯露脸。程凤台不管说什
，商细蕊只知道痛苦地哼哼唧唧，好像戒大烟瘾君子，最后要与
台和商细蕊相识第三年。两人关系还在知己和情人之间模模糊糊，进退踌躇，却都已生出厮守朝暮愿望。然而商细蕊对他依恋，是来得深刻得多。
程凤台先东拉西扯说许多关于《潜龙记》感想，再帮商细蕊切牛排，将酥皮面包浸到奶油蘑菇汤里去泡软。商细蕊则把报纸上八卦说与他听，唧唧哝哝告诉他梨园行里各人心思反应，说到俞青，道：“等来年开箱，定与她唱出大登殿。还没好好听过她京戏，不知是怎样。你说来王宝钏，还是代战公主？”
程凤台笑道：“你老唱王宝钏有什意思？这次就换个演。”
商细蕊从善如流地憨憨点头：“哦，好呢！就来代战！”
程凤台打量着他神色，趁机说：“俞青孤零零在这里过年，怪冷清。明天往后几天不来，你正好邀她上家来热闹热闹，对对戏词。让小来给你们煮点儿甜。等开箱那天，商老板再让他们那帮不开眼好好见识见识，瞅瞅什叫咱商老板本事！”说到后来已是拍马屁口吻。“当初生旦还没个比较，这回你要和俞青俩人都唱旦，准儿把俞老板给比下去！”
听见程凤台说明天往后不来找，其他马屁话都自动忽略，手里刀叉顿，刚才还眉飞色舞小脸下子黯然几分。他长长应声“哦”，耷头耷脑，像只折长耳朵兔子，另有种少年可爱模样，招人心疼。程凤台往后说笑几句，都石沉大海，未能令商细蕊展颜笑。反正听见几天不能见，商细蕊心都凉，四周围散发出团晦暗之气，口中食不甘味，心中团乱麻，不知道这几日时光将要如何挨过——简直都不敢想！
其实程凤台在身边，未必就不再无聊，未必就那有趣。许多中午，程凤台搂着商细蕊呼呼大睡，醒来以后程凤台赴饭局谈生意，顺便送商细蕊去戏院督戏。有时白天都不得空，只在晚上见上面，块儿吃个宵夜，然后各自回家睡觉。程凤台在场面上能说会道，私下倒不是个话多人，静下来时候，给包香烟叠报纸他能呆坐下午。因为过着昼伏夜出生活，商细蕊白天见到他，他总是懒懒散散；夜里开始吃喝嫖赌生龙活虎，商细蕊却奉陪不得。纵然是这样不同步，有出入，志趣不投。商细蕊也不知怎，就是离不他，日不见就日不安，过去对蒋梦萍也没有这样。
程凤台拿餐巾给他擦擦嘴，手指就这样抚过商细蕊脸蛋：“要不然，商老板跟回家过年去？”
程凤台是句玩笑话，商细蕊却当真听，雀跃道：“好啊！跟你回家过年去！”
程凤台马上就缩：“年夜饭二,nai奶可不给你位子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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