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交民巷路路人稀少,积雪还很厚。幢幢灰石砖砌起来异国风味别墅,盖着雪,冷灰和轻白,乍看之下很像微型外滩银行街,非常肃静好看。程凤台这幢房子门不朝街,很不起眼。原来是西班牙方面个办事处,辗转曲折落到他手里。周围邻居不是大使馆,就是兵营,银行。他刚来北平时候,日本人正在北边作乱得非常厉害,因为怕忽然之间打起仗来交通阻塞无处可逃,买这幢房子多半是出于保命考虑,想着挨在外国人旁边,相当于个租界区,肯定是比较安全。这样房子横竖也不好租出去,最后就沦为寻欢作乐乌龙院,很是,bao殄天物。
小公馆赵妈给他们开门,看见程二爷带着个年青人,很吃惊。除两位二爷,这房子里还不曾造访过别人。打量着商细蕊身段风流眉眼俊秀,二爷把他带来这个白日宣*之地,便难免有很□□猜测,也不敢多问,上茶准备去喊舞女小姐下来。
程凤台给赵妈个眼色,赵妈俯身下来听吩咐。程凤台轻声道:“上去和她说,带客人过来,要用用这屋子。让她穿整齐见面出去逛逛,晚些时候再回来。”
赵妈点头应是。然而不等赵妈去喊,舞女小姐在楼上听见车喇叭声音,临窗看,果然是程凤台汽车,心中喜,也不看车上下来到底有些什人。飞奔到化妆台前扑点粉,抹点口红,吊带裙外面披件桃红色睡袍就下来。路踱下楼,路还娇嗔:“哎呀二爷!你有多久没来?你是不是把忘?好没良心呀!”
程凤台听见她这嗓子,寒毛都竖起来。商细蕊本来到陌生地方就分外安静言不发,觉得西洋房子果然特别暖和,脱袖笼和帽兜,在那儿环视四周瞧新鲜。听见舞女小姐声音,耳朵尖儿抖,目光锐利地盯过去。
舞女小姐散着卷发,脸上荡漾着风骚笑容,两条细白大腿在睡袍下摆里忽隐忽现勾魂勾魄。商细蕊把她从头盯到脚,又从脚盯到头这样扫射遍。舞女小姐打眼瞅见个陌生人,又是那样风雪交加眼神,不禁愣在楼梯口,笑容也凝凝,对商细蕊微微点头,目光水灵灵地看向程凤台。
程凤台趁机忙道:“来,介绍下。这位是范涟女朋友曾小姐,这位是个小朋友,田先生。”
舞女小姐到底是场面上混人,马上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把衣襟掩,掩没雪白酥胸,换上副矜持笑容:“原来是田先生,您好您好。您先坐着喝茶,上楼换件衣裳再来陪您聊,真是失礼。”
不等她转身,商细蕊两步上前,把薅住她头发就拖走。商细蕊那把武生彪悍力气,直把舞女小姐痛得两眼翻白吱哇乱叫,猫着腰亦步亦趋。可是她个弱女子,如何赶得上商细蕊脚步,几步踉跄跌坐在地上,拖鞋也掉,睡袍也敞,死死抓住商细蕊手臂,由商细蕊将她拖在地上滑曳到门口,开门把掼出去。
舞女小姐摔在雪地里,冻给冻醒神,粗重地喘几口气,哇地声就地哭开来。老葛听见嚎啕,把她搀起来扶好,心想就知道今天得有这出,不是你就得是二爷,反正总得有人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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