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道:“你这会儿痛快,晚,早干嘛哭哭啼啼求来?都答应她!”
范涟瞪着程凤台老半天,气鼓鼓转到写字台后面,屁/股坐下来打开份文件写写划划:“原来不是她疯,是你疯!她怎不敢跟开这条件?分明是讹你呢!跟你那抖家底套套,跟,哼……那神气!”他恨得直摇头。程凤台索性坐到他桌上,望着他笑道:“哎,她跟无非就是讹点儿钱。你和说说,你是怎被她讹得伤心?看你那回哭成那样,不全是装吧?”
范涟道:“伤她什心?是自伤身世!”
程凤台拍叠文件:“说得是,你看,从来没你那些娘娘腔念书人心思,是吧?可是你猜怎,前天见着她,真正地谈席话,也自伤身世起来。”他顿顿嘴,说道:“看到她,想到妈。”
范涟钢笔都涩,甩甩笔尖,道:“那好啊,那你就认她做个干妈,以后好好孝顺她。”
脸上笑意还浓。范涟端着杯咖啡,半拉屁/股靠坐在办公桌上欣赏油画,画中是威尼斯河景,满张画尽是水淋淋清凉波光。
程凤台笑道:“哟!画不错!就是看多容易尿床!”
范涟气得笑道:“你就爱拆台,进门就没好话!刚才为什跟密斯林嘁嘁喳喳半天不进来?你不要跟秘书凑近乎,密斯林是干事儿,不是给你闹着玩儿!”
程凤台把文明棍夹在腋下,腾出手来给自己倒杯咖啡,笑道;“看她挺好玩儿,每次见她都在抹口红。她嘴上口红怎总得隔会儿擦层?是不是被你给舔掉?”
范涟严肃地笑道:“不要胡说。”又道:“密斯林不错,又漂亮又能干,算盘打得好,个性也很好。就怕找不着这能干人,都不敢跟她随便闹着玩,你也不要招惹她。”范涟在家里压抑惯,因此格外喜欢曾爱玉、密斯林这样活泼开朗女性。哪怕不能亲近,放在身边听她们说说笑笑也是开心。
程凤台把他钢笔抽,拍在桌子上冷眼看着范涟。范涟与他对视会儿,叹口气道:“孩子是真想要,肯定比她想要。可她这人实在膈应,万要闹出来,坏名声。给她钱呢,实在是,有点憋屈啊……”
程凤台道:“谁让你傻!开始她试探你要弄掉孩子,你就别露声色啊!换别公子哥儿,她不肯堕胎还要逼着她去呢!想生都没得生!你倒好,拼死拼活那拦着,让她看透你心,不讹你讹谁?
程凤台品着咖啡,与他并肩靠在写字台边上看油画,说道:“得吧,现在被你姐姐和唱戏大爷内外夹击,还敢招惹谁啊?这事儿给你办妥,你也趁早收收心吧,那大个北平,不够你挑个老婆?姑娘是年嫁批,越拖越没有。”
范涟点头道:“在等察察儿长大。”
程凤台瞥他目:“抽你信吗?”
范涟道:“行说事吧,曾爱玉答应?”
程凤台把谈判结果与范涟转达,范涟听得简直耳朵聋,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三十万?她疯?就算生个赤金孩子,值三十万吗?”他把咖啡杯往桌上搁,扬手:“算,给她三万让她走人吧,愿意留下孩子,翻个倍给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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