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按你身价开口,你打个牌输几万,买个手表花几万,这副画多少钱?意大利?”程凤台用手杖指着墙上画,几乎要沾到威尼斯河水,被范涟跳起来攥住,程凤台用力甩开他,提起棍子作势要揍:“她能不知道你身价?恩?话说回来,生孩子以后,她姿色保不保得住,还能不能吃得上这碗皮肉饭就不定,落到次等去,价码差多少?以她美貌、言谈,前程值个三十万应该也够吧?你就大方点得,就当妓/院典个花魁,遣散个姨太太,息事宁人吧!”
范涟不吭声。
程凤台道:“那你只有条路,你买凶宰她吧。”
范涟缓缓抬头道:“那得多少钱?”仿佛真觉得这是个主意。气得程凤台用手杖敲他两下:“你这造孽玩意儿!”站到地上重新戴上眼镜:“总而言之,你骨肉是被曾爱玉绑票,至于赎不赎,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真点着范涟心,他现在看曾爱玉就如同看个绑架犯,以胎讹诈,十分可恨。可是在他心里,小孩子在娘胎里和在娘胎外面并没有什分别,都是有这个人在。他又叹气又摇头,心里已经认输,自己这半年忙出忙进,算是白忙活,挣来钱都还儿女债去,忽然心中就涌出股温柔悲悯感情,好像凭空地老程。
程凤台当他还在心疼钱,使坏道:“你真舍不得出这笔钱,来。”范涟很吃惊样子,程凤台继续说:“就当给商老板买个小徒弟,以后改姓商,给你唱戏听。”
范涟腾地站起来:“你别瞎闹啊!这怎行!”
程凤台路走路笑,路就载着大西瓜去见商细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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