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过这金山银山,二爷看都不带细看!”程凤台耷拉着眼皮掠他眼,笑笑,随手从里面抓个嵌宝戒丢给他。杨宝梨显然是动心,攥在手里仿佛很烫手似,不知往哪里揣起来是好。周香芸走过来轻轻踢他屁股脚,对他皱眉瞪眼地摇摇头,杨宝梨这才惊觉戒指咬手,把戒指抛进托盘里边站起来退步,笑道:“谢二爷打赏,小可不敢要!班主还没看过呢!”戏班中师兄姐都不禁在心里暗笑下。杨宝梨是新来,而且也没熬到这个地位,师兄师姐们暗中勾结账房,不知坑掉商细蕊多少座实打实金山银山,这点小玩意儿,是绝对不会放在眼里,都在那笑话杨宝梨小孩儿家,眼皮子太浅。程凤台也没有说什,在他这里,只戒指连个玩意儿都称不上。最底下有只手帕包着钻戒,松垮垮地打个结,戒指亮晶晶,成色还行,程凤台对着灯光看看。包着戒指手帕特别有意思,上面绣两只彩蝶,两行楷书小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细闻闻,还有点香喷喷。
门外盛子云探头,看见程凤台在这里,正犹豫要不要把脑袋缩回去打道回府。程凤台坐在那里已经看见他,朝他招手:“来。”盛子云走到他跟前,他面把手帕抖给他看,面把戒指套在小指上:“来看看,这是不是情诗?”要是绣莎士比亚,程凤台倒能明白,看古诗词,就有点似是而非。盛子云扫眼,他票商细蕊这两年,可见得太多向商细蕊示爱姑娘,这个绣工和路数,不用看也就知道是情诗无疑。刚要解释这诗出处,手帕被程凤台抽回去掖进口袋里,门外商细蕊走进来。
商细蕊大汗淋漓地路走路甩头发,活像条落水狗似,汗珠子溅人脸,热得气势汹汹。小来给递上条毛巾,他混头混脸那抹,简直是个苦劳力做派,真不像个唱旦;又递上壶凉茶,商细蕊嘬着凉茶屁股坐到程凤台身边,看也没朝那些珠宝看眼,咕咚咕咚饮而尽,又抹把汗,闷声垂着头坐着。
大家都看出来,班主这是热蔫,谁都不敢出声大气儿,怕撞着邪火。程凤台也没觉得这天就热到这个地步,怎商细蕊就那难熬。本来想和他打趣打趣,见他烦热成这样,拍他两下背,抹把他后脖颈汗,没有说话。
盛子云还很没眼色地与他搭茬:“细蕊,今天还拉琴?你都好多天没唱戏,往下排什戏呢?”
商细蕊理都没理他,很不耐烦地拨弄下面前那盘珠宝,还是没兴致,往外推,就站起来走。
沅兰冲他背影喊句:“班主,咱们拿啊!”商细蕊也没答声。盛子云想要跟过去说话,被程凤台拦着:“商老板去找顾经理说事呢,你跟着干嘛?去看看。”
程凤台随口搪塞,想不到商细蕊还真就在顾经理办公室。后台没电话,商细蕊在经理办公室打电话。顾经理也察觉到商细蕊今天神色不善,乖乖地回避出去,留下他个人与电话畅所欲言。商细蕊先给琴言社挂通电话,他倚在写字台旁边站着,刚才拉琴坐久,腿都麻。程凤台跟过去坐在写字台上,面对面温柔地笑看着商细蕊,商细蕊眼睛也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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