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搂着他腰,故意逗他道:“怎知道是姑娘?说不定是个像云少爷样小子。”
商细蕊道:“就是个姑娘!”
程凤台说:“也有可能是个范涟那样爷们儿。这有谁知道呢?”
商细蕊怒:“肯定是个姑娘!见多!”
程凤台道:“好好好,商老板就是招姑娘。那商老板你告诉,你为什招姑娘,恩?”说着这话,就很暧昧地又去解商细蕊长衫扣子,笑道:“你说,你这样只绣花枕头,哈?那脾气,塞活驴啊!又不懂得心疼人。她们为什喜欢你?不懂。”
看着他,但是心思明显不在他身上。
会儿电话接通,商细蕊找钮白文,钮白文也正在督戏。商细蕊要找个人,办件事,就非得立刻达到不可,又把电话挂到戏院去,几经周折,他等得又快发脾气。程凤台挑起他下巴,颗颗给他解开长衫扣子,解到露出他锁骨。商细蕊觉着凉快,程凤台觉着好看,电话也接通。
“钮爷,是啊。”商细蕊对着外人,口吻态度是异常和气友善,有那德艺双馨模样:“是,还是那事,这挺急,不能每次都是替吧。您还是再费费心。”
程凤台听他装犊子装得那乖,心里就犯痒痒,俯身上去含住商细蕊节锁骨慢慢吮,商细蕊捣他拳,喉咙里无声地叹。
电话那边锣鼓铮铮,钮白文嗓门特别大,说什听不清。商细蕊也拔高点嗓门,道:“是,那几个见,是凑合,可是和黎伯也差太远……老邱是好,可是老邱不是傍上角儿吗?不能总在水云楼待着啊!北平现在胡琴都知道,早都傍上人……是啊,要是有趁手新人就好,谁徒弟好呢……”
商细蕊面应
程凤台从商细蕊锁骨开始亲,亲到脖子上,舌尖抵住那点点若有似无喉结又是吮,商细蕊浑身轻轻哆嗦下,手扣住他肩头,向电话里说道:“反正劳您上心吧!您忙着!”就挂电话,扑在程凤台怀里深深地嗅口气,嘟囔道:“热死!”但是他怀里气味相当不对劲,商细蕊摸索着掏出块手绢来抖愣。
程凤台给他晃晃手指上钻戒:“你看,那个裹着这个,这俩是套。”
商细蕊怒喝声:“谁给你啊!”
程凤台道:“谁稀罕给啊?周围女人没有那诗情画意。这是给商郎!上面绣字认识吗,给你念念——呵,你看,还绣俩蝴蝶,这是要与商郎梁祝化蝶啊!”
商细蕊听见是女票友给他东西,立刻就是截然不同种虚荣得意神气,和颜悦色地展开手帕看看,又把戒指从程凤台手上褪下来,自己戴上比比,自夸道:“商老板又招姑娘。”因为这两样物件很容易让人构想出个通俗戏里故事:某家小姐听商细蕊戏以后辗转反侧寝食不安,将全副相思寄托在飞针走线之中,完把自己贴身首饰也块儿掷给台上人,好比是片清心向明月。如果这真是出戏,那在不久将来,小姐阴差阳错,就要与名伶成就段惊世骇俗姻缘。可是这又不是出通俗戏码,在他们这个故事里,小姐们除让商郎满足虚荣心之外,似乎是没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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