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怨愤之情来到这里,又出宅门,心境有点不样,说话也敞多,竟然没有顾及到四姨太太也正是个寡妇。四姨太太此刻作为个忐忑,心里有鬼寡妇,简直吃不准二,nai奶是来相看商细蕊,还是知道她秘密,来刺探她,或者根本是石二鸟。
邹氏揉完胳膊,瞥眼发现脚上鞋子沾灰,便翘起个二郎腿,撩开裙子角,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双三寸金莲。他连鞋面都制造得飞金绣银,很抓人眼睛。座上有人长长地“哟”声,然后有人吹口哨。旧式女人小脚,那也是样隐秘所在,绝不肯示人。因为有神秘感,所以显得刺激。商细蕊当然不可能裹双小脚,这便是他们戏子“跷功”。他当年学踩跷时候,年岁已晚,发狠心在脚上绑三个月跷,吃喝拉撒都踩着跷过,以至于练得太狠,后来段日子连好好走路都不会。黎巧松这段胡琴拉得尤其俏皮,邹氏合着拍子,脚尖高高挑起,用手绢姿势好看地下下扫拂两只鞋面,直到纤尘不染,方才满意点头。底下女座们都忍不住赞叹,因为这正是她们日常所为所见,被商细蕊拿到台上活灵活现地演,教人禁不住羞臊着脸儿会心笑,也不知道这个商细蕊是从哪里学来这手,真是点滴入微,简直像是日日夜夜埋伏在她们身边人。
二,nai奶不自觉地缩缩脚,心道程凤台当年居然还有脸嫌弃她是小脚,他既然嫌弃她,那台上这个算是什意思?这招招摇摇,不是双更小脚?
四姨太太看二,nai奶神情不好,不免凝视她会儿。二,nai奶仿佛被人察觉心思,恼羞成怒心直口快地对商细蕊做出锤定音评价:“要说唱戏没有个正派人,姨娘定要笑话迂腐。今天仔细打量,别戏子不敢说,就台上这个邹氏,准不是正经货色。”
四姨太太强笑着轻声说:“二,nai奶,这是演戏呀!”
二,nai奶望着台上,道:“就算是戏,他把这个骚里骚气邹氏演得这样活泛,自己能正经到哪儿去?正经人能演得到他这份道行?需得是,才能像。大概齐也就是这个人,差不多少!”
老葛在后头听,心里替商细蕊捶胸顿足。
四姨太太不禁要说两句公道话:“这倒是真不定。演什像什,才叫做工好。二,nai奶没有看过阮玲玉演电影,她个正经人家姑娘,也能把妓/女演得很像。”
二,nai奶不答腔,端茶喝口,不知道四姨太太今天为什会突然和她唱反调。四姨太太见她沉默下来,惊觉自己是唱反调,也跟着喝口茶,把其余公道话都咽下去。
之后邹氏吓鼠赢得满堂彩,二,nai奶却已没有兴味,不但没有兴味,而且看着很厌恶。待到邹氏与曹操街楼对望,两人眉来眼去j□j来往,使她不由得联想到商细蕊与程凤台之间种种谣言,想到商细蕊勾引程凤台,两人初次见面,是不是也跟台上演那样,个放浪怀春,勾上个糊涂贪色,这样想,马上就觉得台上所演不堪入目至极。本来良家女子对于失贞荡/妇就有扑杀之心,何况台上台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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