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不方便。”他拍拍商细蕊小腿:“何况你现在腿又伤着,出门坐汽车舒服点。你没见门口停车,条街都堵上。不如跟住东交民巷去,离你唱戏几个园子都近些,还有电话,大浴缸……别不说,至少你吊嗓子就没人搭斜茬。”
这宅子原是宁九郎房产,本来是很敞亮别致。到商细蕊手里,商细蕊从来想不到要去修缮它布置它,院子马上就沦为所普通民宅,显得那旧气。程凤台怕商细蕊在这里住惯不肯挪窝,谁知商细蕊不在乎穿,二不在乎住,这方面清心寡欲得不得,满不在乎地哼哼说:“下也懒得收拾行李,你来替收拾就搬。”他想到个问题:“那还住着个大肚子呢!”
程凤台挥手,让他别操心这个。
商细蕊对程凤台安排没有意见,因为他是生活上低能,觉得程凤台主意总是很有道理,小来可不买账。背地里给商细蕊膝盖换药时候不免嘀咕说:“就不相信他真是净身出户,个大男人,还能没点私产?你要是搬去他小公馆,那可真成他养姨太太,让人知道怎说你!”
程凤台不在跟前,商细蕊也就不哼哼,眉目冷峻透着那点不耐烦,从小来手里夺过纱布,啪巴掌拍在膝盖上,三两下就包扎好,嗤笑道:“还怕人议论?”小来没做声,因为知道他是真不在乎。商细蕊仿佛说着什秘密似,得意地告诉小来:“你别被他能言善道给骗,其实这人屁用没有,就是个小白脸。这次无依无靠来投奔,以后全得靠养活着,们住住他小洋房怎,天经地义!那是他陪嫁!”
虽然小来还是不乐意,待商细蕊膝盖痊愈之后,第件事情就是搬家。东交民巷那边碗筷被褥都是现成,主仆二人只打几个包裹,只皮箱,竟不如察察儿个小姑娘行李多。雇辆三轮车,趟就拉完。但是商细蕊紧接着又整理出许多贵重有历史头面和戏服,每件都要带走,说是放在空房子里怕人偷。到小公馆,他便直奔曾爱玉定制那只巨大衣柜,曾爱玉衣服早已收拾走,柜子里空荡荡,贴墙占面,宽阔足够摆得下张单人床。商细蕊站在面前叉着腰端详番,向程凤台说:“要把横隔板都拆,好把戏服挂起来。”他并不是在征求程凤台意见,而是在下达通知,告诉东家声,他要开始毁东西。程凤台说:“你别动,这个柜子做得很结实,明天让打杂来拆。”商细蕊摇摇头,显然是等不得:“戏服就是不能叠,原来放在箱子里,折痕烫也烫不平,可委屈它们啰!”程凤台算是瞧出来,商细蕊八成是冲着这只大衣柜才搬得这痛快。
这对不知羞汉子鸠占鹊巢,把曾爱玉送去协和医院待产。商细蕊在楼上伺候他衣裳头面,曾爱玉在客厅托着大肚子,翻着眼皮子,老不服气地听着楼上动静,心说这只疯兔子可算掉进干草垛里,多好金窝窝呀,以后就归他糟蹋。个程凤台交代护士几句话,坐到曾爱玉对面,曾爱玉把眼皮子朝他翻,抱怨说:“他在干嘛呀?进门就拆房啊?你不去管着点他!”
程凤台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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