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情难自禁,伸手搭住商细蕊手腕,说:“假如能有商老板天天给唱支曲,就哪儿都不想去。”
程凤台听得火冒三丈,牙都酸倒,推门进去拉开嗓门笑道:“嗨呀!陆公子!不够意思啊!背着和二位老板躲在这里喝小酒,要不是贝勒爷告诉,还找不着您!怎样?年前和您商量生意,您想好吗?银行那边催得急,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就把商细蕊撵到边,自己与陆公子挨着坐,又自说自话把商细蕊杯子里剩酒仰头喝。
关于程凤台和商细蕊之间传言,程凤台为何而来,陆公子心里明镜似,只不过不便发作,耐着脾气与他东拉西扯顿起身告辞,商细蕊给他备礼,他件也没带走。商细蕊急,居然撇下程凤台追出门去,腼腆地笑问:“陆少爷,楚老板事,你……”
陆公子眼神蓦然柔软下来,拍拍商细蕊胳膊:“你放心,不是不讲理人。”他看眼房里程凤台,对商细蕊说:“以后来请商老板唱堂会,
他这里就是爷。
最后还是由沅兰作陪,商细蕊出钱出面把陆公子请出来吃饭,为免夜长梦多,便是此时此刻。老葛开车送他们,路上就听见沅兰在那对商细蕊说:“班主,陆少爷几次三番是为谁,不说,你心里也有数。待会儿见人,可不能都推给,推给也不管用,你得热乎着点儿。”
商细蕊说:“知道。”
沅兰凑在商细蕊耳边吃吃笑道:“你就挨着他身边坐,倒酒布菜殷勤着点,把他伺候得心也麻,腿也软,还有什不好说。”
商细蕊挥手:“知道知道。”
老葛支起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把人送到饭庄门口,眼看着商细蕊进去,羊入虎口,心里没着没落,扭头就去向程凤台通风报信。但是他也不敢信口胡说商细蕊什,总不能因为人家是个唱戏,就咬定人家将要不正派,老葛引着程凤台自己去看,看出个好歹都与他无关,免得恼羞成怒被迁怒。程凤台心里七上八下,带着三分怒意,自己开着车去。
那饭庄由处旧王府改建而成,灯火疏落,人声稀少,只有间厢房里传出隐隐歌声,这是商细蕊嗓音。程凤台不由得停住脚步。屋里面已经酒过三巡。他们饭局上向来有着这样个规矩,有求于人方总要多喝些,先把自己灌醉,方才显得有诚意。沅兰醉得面红耳赤昏昏欲睡,商细蕊也半醉,拿筷子敲着高脚酒杯打节拍,在那唱首江南小调。宫灯静辉之下,他带着点迷离微笑,眼帘低垂着,目光不知落在哪处,眸中偶尔有光芒闪,也是藏在睫毛后面,显得那双眼睛扑扑倏倏好像很害羞。陆公子每次见到商细蕊,都觉得他被很好光影画成副油画,有着脉脉不得说美。
陆公子伏在桌上,把脸枕在胳膊弯里,喃喃说:“商老板唱这首曲子,像回到家乡。自从父亲高升,有十多年没有回去过。”
商细蕊也很会说两句应酬话:“陆少爷还年轻,将来衣锦还乡时候多是。”
陆公子从胳膊弯里露出只眼睛,直勾勾盯住商细蕊。商细蕊余光瞟见他瞬,不动声色把眼神转移开,去看面前盘糯米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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