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后来们水云楼就定这条规矩,女戏子不管,男戏子拉屎撒尿都得有人看着,防他们溜神。”说到这里,大圣注意到有扇门时间久,上去就是脚踢开,骂道:“回头把门板子都卸,你们就踏实!出来!”
这切极其荒谬滑稽,程凤台摇摇头,匪夷所思,他还想和大圣再逗几句,探听些更为离奇梨园故事,那边杨宝梨破门而入,惊慌大喊:“二爷!二爷快去看看吧!班主戏服上珠子被人绞,班主上台没衣裳穿,要人偿命呢!”大圣也吓坏:“得!说啥来啥,二爷您赶紧救火吧!”
程凤台被杨宝梨推着撵着路跑,还没走到后台,就听见商细蕊嗓门穿破天际,在喊:“要今天给赎回来!要给卷铺盖滚蛋!当行头耽误戏,你该死!”
顾经理脑门子汗珠快步走来,急得气都虚:“怎?怎这是?前头等着开戏呢!这不是要命吗!”
程凤台推门进去,地下抛件大红戏服,流苏上系珍珠全不见,商细蕊和他师兄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看样子两人已经打过架,衣服头发都乱着,他师兄嘴角破块皮,商细蕊衣裳也撕开道口子。小来整个人抱在商细蕊身前,两条胳膊牢牢地箍住他,使他变成只束腰葫芦动弹不得。师兄被师弟追着打嘴巴子,这面子上怎下得来,指着商细蕊鼻子,脑袋昂昂地反骂:“商三儿!叫你句班主是给你脸,你别当真听啊!当年蒋梦萍撂挑子给你,你都把戏班糟蹋成什样儿?水云楼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们!自己家东西拿点儿不行?让滚,你不够资格!”
商细蕊当年接下水云楼,全是为赌口气,谁也不许说他这口气赌得不好。师兄话无异是火上浇油,他猛然把小来往地上推,扑上去就要与师兄拼命。厮打之中,师兄怀里揣着只蛐蛐罐掉落在地上,里面装着只战无不胜铁头大将军,师兄不顾拳脚,急忙弯腰去捡,商细蕊恶向胆边生眼疾手快脚踢飞,蛐蛐罐踢开盖,蛐蛐蹦出来跳就没影儿,把师兄心疼得哀嚎声,周围人也跟着倒吸口凉气——要知道这位师兄是最最玩物丧志人,不然也不会冒险去绞商细蕊戏服。
师兄心痛得低吼,眼眶子都红:“你个二百五冲耍横!水云楼里最有良心就数!谁不比拿多?你有能耐挨个找寻!睡大你老婆肚子你才想起来吃亏,晚!”
这话使在场师兄师姐们人人变色。沅兰立刻避重就轻地说:“师兄消消气再来和班主赔不是吧!净说糊涂话!水云楼是靠谁卖票房就是谁买卖,商老板这块牌子有多重,您能不知道啊?”没有人接她话,大家都在惊恐自己贪污即将败露。师兄是料准法不责众,胳膊折在袖子里铁律。然而商细蕊在做人上面从来不是个讲规则,他胸口猛烈起伏几下,脑子反而冷静下来,喊顾经理上前来吩咐道:“今天戏是没法唱,现在也上不台,给座儿人赔两块钱,请他们改天再来吧。”顾经理嘴里答应着,眼睛却偷偷打量程凤台意思,希望程凤台能做出挽救,程凤台眼里不揉沙子,早就盼着今天这出,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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