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和秋芳都是“干干净净,家里养”。商细蕊,名声太野。
程凤台奔波个多月,二,nai奶就在家里投其所好,想出这个招数,不知她是策划良久,还是忽然爆发灵感。程凤台想说他不喜欢戏子,更不喜欢男戏子,再像女人再漂亮都不行。他和商细蕊,从来就不是相貌好看□□觉那回事,性情之间吸引,怎能够轻易取代呢?二,nai奶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秋芳好,程凤台话到嘴边,心灰意冷咽下。
晚上家人吃饭,都是至亲骨肉,不分男女坐两大桌。范涟把盛子晴也带来吃家宴,这个意思非常明白,两个人八字有撇。于是二,nai奶对盛子晴殷勤得不得,程凤台也夸范涟:“好!有本事,子晴眼光很高,说明小舅子还不是很次。”范涟白他眼:“看你说。与子晴不知有多谈得来。”程凤台抓酒壶倒酒,不当心碰掉碟蘸料,秋芳接过来先步给他斟上酒,然后蹲在地上擦他裤腿。秋芳在丫头老妈子之间万红丛中点绿,专门服务程凤台。范涟仰脖子咽下口酒,眼珠子乱转。
饭后程凤台和范涟避出去抽烟说小话,谈谈坂田事情,秋芳进来拨炭盆伺候茶。他走,程凤台朝他脚后跟抬下巴,说:“你姐姐现在不给塞丫头,换成小子。小子就小子吧,反正也不睡,是什都无所谓。她找来个娘娘腔!翘着两根兰花指绞毛巾,有意思吧?还不能明说不要,说就是有外心,回头给脸色看,和怄气。”范涟笑得直蹬腿儿,程凤台看不惯他幸灾乐祸样儿,用松子弹他脸,范涟边躲,边说:“姐夫,悠着点啊!过去塞大姑娘,你能推开。而今换成大小伙子,看你这把子力气啊,悬啊!”程凤台抓起把松子,揭开范涟衣领就倒进去。
范涟和程凤台是开玩笑话,谁知程凤台真往心里去,睡前定睛看眼床上人没掉包,门关严实,才敢脱衣服往下躺。这日子过,那荒唐可笑。第二天睡饱起床,秋芳还是来,程凤台不便当面和二,nai奶唱反调,二,nai奶不在跟前,他对秋芳点好脾气也没有。命令秋芳不许说话不许动,背着脸站到墙角去,自己很快穿衣洗漱,好像再晚步就要被恶心着,他迫不及待要去见见商细蕊,抱抱凤乙。商细蕊不在小公馆,说是上戏去。程凤台追到戏园子,真难得,今天是商细蕊《游园惊梦》,因为戏目经典,反而轻易不露出来,年到头至多演那三四回。今天被程凤台赶着巧,就像是在特意迎接他似。
台上正在换幕,他还记得千金难买下场门说头,心想如果商细蕊上台来眼睛朝座儿睇,看见他坐在面前,那将是怎样个惊喜!他与下场门就坐客人商量换位置,话还没说明白,那客人把食指竖到嘴边嘘声,用着气声训斥道:“你要干嘛?干嘛都行!不许吵吵!”说罢反倒是怕程凤台再做夹缠,急急把位子让出来,转身往包厢小跑去。程凤台就坐之后,发现今天其实全场都很古怪。这里不是清风剧院,这里是最古老戏园子,戏园子有多吵,程凤台是知道。但是现在居然鸦雀无声!要说鸦雀无声,大概有点夸张,静寂空气里偶尔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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