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戏还能做什?还会做什?向谁讨回这戏台子上耗二十年?”说完抛下商龙声,头向前怒走,心中莫名恨意滔天:“这辈子!姓商姓定!”
众人听见商细蕊滚雷般声音,只道他们兄弟吵嘴,避得更远些。那位假堂侄察言观色,当是商细蕊为私运西药事情与哥哥翻脸,心里很过意不去,勉力迈步跟上前,在商细蕊身后笑道:“商郎慢些走,许说两句话。”
商细蕊扭头瞅他眼,果真放缓脚步。假堂侄点头:“商郎今日不惜个人荣辱出手相助,免除场大难,感激不尽!”
商细蕊道:“是哥哥出力气,该谢哥哥。”可是照商龙声方才意思,似乎已经将商细蕊开出姓氏,他不再是他哥哥。商细蕊怔怔,觉得委屈和难受,落寞神情看在假堂侄眼里,又误会:“不管怎说,商郎为们,实实做出名誉上牺牲。等有朝日,们事业成功,天下太平,定出面说明真相,还商郎清誉。”
这样信誓旦旦口气,商细蕊不禁认真朝他看眼,思索说:“想起来你是谁,那年孙主任堂会,你是延安韩……”然而还是忘韩先生全名。商细蕊对政局虽然无所知,来往显贵谈论起来,难免听见句两句,于是跟着这边要员们将这股g,m势力称作“延安那边”,接着忖忖今天事,他惊讶道:“大哥入伙?”
韩先生笑道:“大爷不和谁伙儿,大爷是为大义。”
商细蕊点头:“也不是为你们,是为大义。”韩先生跟着笑起来,捂住受伤肚子,与商细蕊漫步交谈。这位韩先生是真会说话,说时局,说z.府,说民生,软言软语话音里暗含雷霆气象,撩拨得商细蕊豪气干云。韩先生延安z.府到底是怎样个宗旨,商细蕊不太明白,救济穷人和抗击日寇,商细蕊听懂,当场许诺要给韩先生笔赞助。韩先生抱拳笑道:“商郎好意心领!说这些,不是为讨饷,只望商郎谅解大爷,不要因此伤兄弟和气。”他叹道:“敌强弱,日后不知要经历多少苦战。凡是有骨气中国人,绝不会袖手旁观。大爷搭救江湖朋友从来不惜性命,何况在家国大事上呢?那更是出生入死!起先不告诉商郎知道,也是怕你年轻藏不住事,反而露馅受牵连。”
商细蕊笑道:“大哥是好样。”他回想自己这年遭遇暗算,某些同行对他向不友善,可从没有这样狠毒过,是日本人带来这个坏世道,把好人逼得作恶,恶人只有更恶。商细蕊说:“给你们赞助不为别,国家要真被日本霸占上,难保以后只许唱日本戏。日本戏又难看,又难听,可唱不。”韩先生发笑,商细蕊又道:“七七之后,给z.府捐过大飞机!现在z.府撤走,想捐没处捐。同是抗日,你们拿着样。”
韩先生抱拳:“既这着,多谢商郎!”
商龙声与韩先生等人扶灵归乡,众人也该返程。商家哥俩再度对面告别,似是还有千言万语,最终也没能说成,唯有互道声保重。商细蕊直目送哥哥走远,回身,众人望向他复杂疑虑目光来不及收回,两厢里撞个顶头碰。平时为人软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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