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此处中文译文引自《沫若译诗集》。
[4]能乐剧目之,以源赖朝在石桥山战败为背景描写他家臣土肥次郎实平和远平骨肉情谊故事。
[5]能乐剧目之,描写位城市妇女,儿子被人劫掠后,她四处追寻,因之发狂,来到隅田川,最后惨死故事。
[6]松尾芭蕉(1644—1694),日本江户时代俳句诗人。他游记《奥州小道》中有“虮虱生身上,马尿湿枕边”句子。
怀。就像站在幅画前,任凭画中人在画面上东闯西撞,吵闹不休,只要有三尺之隔,就可以平心静气地观看,毫无危机之感。换句话说,心情可以不受利害关系约束,集中全力从艺术角度观察他们动作,专心致志去鉴别究竟美还是不美。
当这样下决心时候,天空发生奇怪变化,乌云翻滚,忽而低低地压在头顶上;忽而又飞散开去,四面八方片云海。在惊疑未定当儿,簌簌地下起春雨。菜花地带早已过去,如今,走在山和山之间,雨丝又细又密,胜过浓雾,看不清远近距离。时时有风吹来,拂去高空云朵,可以看到右边青黑色山梁,隔着条山谷,向远方伸延。左边近处是山麓,松树深深笼罩在雨雾之中,不时显露出姿影,若隐若现。心情有些奇妙,不知是雨在动,还是树在动,还是梦在动。
山路变得开阔,而且很平坦,走起来点不费力。因为没有带雨具,只好加快脚步赶路。雨水从帽子上吧嗒吧嗒直往下掉。这时,前边两三丈处,响起铃声。黑暗中出现个赶马人。
“这儿有没有歇息地方?”
“再走三四里有家茶馆。你浑身都湿透啦!”
还有三四里?回头看,赶马人身影包裹在雨雾里,像皮影戏样,又忽地消失。
米糠般雨珠渐渐变粗变长,丝丝随风飘卷着,映入眼帘。外套被雨淋得透湿,雨水浸在肌肤上,经体温蒸,感到热乎乎,心情有些烦闷,歪戴着帽子,急急忙忙赶路。
在茫茫青黑色世界里,冒着几条银箭般斜飞雨丝,水淋淋地埋头向前走去。当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影像时,便成为诗,可以当作诗句吟咏。当把有形自己忘却尽净、用纯客观眼光看待切时候,才能作为个画中人和自然景物保持着协调美。但是在感到雨天苦恼、两腿疲惫不堪时候,才发现自己既不是诗中人,也不是画中人。只不过仍然是市井中分子。眼不见云烟飞动之趣,心不怀落花啼鸟之情,身冒潇潇大雨在春山上踽踽而行,还是不理解究竟美在何处。起初是倾斜着帽子行走,后来只是望着脚趾甲行走,最终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行走。雨摇撼着满眼树梢,从四方袭来,威逼着天涯孤客,这种非人情实在太过分。
[1]美玉金属摩错之声,此处比喻诗歌韵律美。
[2]道德沦丧,时世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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