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裹在油布内蓟州布防图在处桥墩凹处被找到。算命先生真名为宋永文,实际上是隐藏在京城内双面细作,专门收集情报然后高价卖出。曹格得罪上司,被调离京城,为报复偷出布防图卖给宋永文,而后携齐丘氏私逃。
案情告结,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深夜进宫,世宗余怒未消,下令革去兵部尚书,兵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年俸禄。
“给她银子让他们滚!”大事当前,陆绎显然不愿多生事端,更不想再看见无关闲杂人等。
他命令千百户不敢不听,只得取出钱袋,丢二两银子给今夏。
今夏喜滋滋地收好银子,与杨岳准备离开,行出几步之后,刹住脚步回头看向陆绎,心情甚好地提醒道:“不知道诸位官爷在找什,不过他衣袖上有青苔痕迹,鞋子半湿,猜他在之前刚刚去过距离河水很近地方,比如桥洞之类。”
陆绎盯她眼,然后单膝蹲下查看,果然在算命先生左右衣袖都有蹭过青苔痕迹。
“那个地方有点高,所以他把脚垫起来,左手扶着墙,用右手去够。”今夏继续道,“若没猜错话,他左手指甲缝里会留有青苔屑。”
现下对于今夏来说,迫在眉睫事情倒不是什军国大事,而是眼跟前这个被砸烂豆干摊子,于是她再度开口,语气诚恳而朴实:“官爷,这些豆干其实不贵,您给个二两银子也就够。”
与此同时,其中名千百户满面担忧地对陆绎道:“两个人都死,又找不到图,都督那边……”
“咳咳,”今夏迫不得已在后头提高嗓门:“几位官爷,你们至少应该赔点银子吧!”
她声音又脆又亮,很难让人忽视,这下子,不仅仅陆绎,连众锦衣卫也都全看过来。
“二两银子就够。”今夏陪着笑,示意他们去看地卤豆干碎渣。
陆绎执起尸首左手仔细察看,果然在中指缝中发现几星青绿,若有所思。
今夏见他已经明白,便转身离开,身上揣着二两银子,脚步比平常轻快许多。
“早就说他们是帮子粗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上不得台面。”对于锦衣卫这套作风,她很是不屑,边走边朝杨岳道。“他们若是能干些,明天早上咱们就不用去兵部司务厅。”
“你又知道?”
“人都死光,东西也找着,还有们什事。”今夏想想又觉得有点惋惜,“早知道曹格通敌,赏格也该高些才对!”
“找死啊你!还不赶紧滚!”
名千百户恶形恶状朝她喝道。
在银两问题上,今夏向来很有韧性,寸步不移:“赔银子就走,不然没法跟娘交代。”
“你……”
千百户逼上前作势欲打,被陆绎个厌烦摆手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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