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绎盯他片刻,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转而道,“那不如让你徒儿去看看吧。”
他这般说来,杨程万自然不好再推辞,转头朝杨岳今夏吩咐道:“你俩就上船去,要仔细……”
“头儿,何时不仔细?”今夏奇道。
杨程万狠瞪她眼,仍叮嘱
王方兴连忙施礼道:“卑职管束不周,手下鲁莽行事,惊扰大人休息,请大人千万恕罪,改日定登门赔罪。”
“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刘相左施施然行回船舱,背影很快消失。
“陆经历……”
王方兴转向陆绎,正要说话,便听陆绎冷冷道:“王大人,这生辰纲是何时丢?”
。
两名官兵怒气更甚,正欲再砍杀过来。正巧杨岳赶过来,看见今夏无恙才松口气,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公门中人,为国效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伤和气就不好。”
边说着,他边把今夏往外拽,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帮人不好惹,多事不如少事。爹在外头等着呢。”
今夏被他直拽到甲板上,看见甲板上数十支火把,将船照得亮如白昼。船头密密麻麻全是人,不仅船工都被赶出来,连杨程万、刘相左还有陆绎等人也都在。人头戴红缨花尖顶明铁盔身穿鱼鳞叶齐腰明甲皮毛缘边,按理说该是威风凛凛才是,但此人却是副祸事临头垂头丧气模样,他身旁紧跟着名旗牌官,身后还有众多军士。
“头儿。”今夏靠到杨程万旁边,忿忿不平低声道,“这帮人忒嚣张。”
“丑时二刻过后,因为丑时二刻交班时,箱子都还在。”王方兴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们说话档儿,今夏歪靠在杨岳身上,困得直打哈欠,预备着若没自己啥事就回去接着睡回笼觉。她对这位仇鸾大将军着实无甚好感,他生辰纲丢,倒是很想拍手叫好。
“杨捕头,”陆绎转向杨程万道,“素闻您追踪术不凡,不如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有助于王参将追查生辰纲下落。”
“这,还请大人恕罪。”杨程万佝偻着身子,道,“经历大人抬举原不应推迟,但这眼睛到夜里头倒有大半东西都是双影,实在是不好使。”
王方兴见他佝偻着身子,腿又是瘸,也未将他放在眼中,只是碍于陆绎面子不好开口推却。
之前那两名官兵也从舱内冲出来,指着今夏朝为首那人嚷嚷道:“这小娘皮儿不让们搜,还敢动手,出口侮辱大将军,肯定就是她……”
“废话!屋子里翻个遍就算,还想搜小爷身。当小爷是软柿子啊,你捏个试试,看不炸你手!”今夏中气十足地嚷回去。
“搜身?”杨程万诧异地本正经,“参将大人不是说生辰纲有七、八大箱,难不成这小徒儿身上装得下?”
王方兴,仇鸾帐下参将,见属下如此不检点,还是在锦衣卫经历和大理寺左寺丞面前,顿觉颜面尽失,狠狠扇高个官兵巴掌:“没出息东西!滚!”
刘相左作为此间官阶最高人,却也是个脾气最温吞老实人,深知仇大将军人是须给三分薄面。被人半夜吵醒,他倒也不气恼,温和问道:“王参将,等还有公务在身,若是已经搜查完毕,等就要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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