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啪啪啪几声爆裂,精钢所制九节鞭竟然断为几截,蒙面人踉跄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口中咒骂着。
陆绎盯着他,从方才内力比拼,他有所察觉,冷道:“你有伤在身,负隅顽抗,不过是耽误些功夫罢。”
“兄弟,你快走!”沙修竹此时方知蒙面人有伤在身,焦急喊道。
陆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即使看见匕首就架在今夏脖颈上,眸中也未见丝异常,如往常般冷漠。
“哥哥,你快从船尾走!与他来战。”九节鞭虽然断,蒙面人知道对陆绎不能小觑,抖下九节残鞭,往右踏出两步,将沙修竹护在身后。
这端握在蒙面人手中,另端则牢牢地被陆绎衣袖卷住,被他擒在手中。
两人对峙而立。
河面上带着水汽夜风掀动衣袍,飒飒作响。
听见外间打斗声,沙修竹焦躁不安,着实无法留在船舱内等候,将刀架在今夏脖颈上,低声命令道:“起来,跟出去!”
“这位哥哥,容提醒句,小可不过是贱吏名,性命在陆绎眼中不会比阿猫阿狗值钱。”今夏知道他用意,“挟持,多半是点用也没有。不如你放,出去替你引开陆绎。”
你手脚未免太慢些。”
他缓缓转过身来,打量着蒙面人,面上带着三分不耐。
回神之后,蒙面人不惧不畏,大步跨向前:“就是你废沙大哥腿?”
陆绎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话,目光落在他腰间九节鞭上,淡淡道:“九节鞭是个易攻难守,你没带别兵刃?
“爷就是空着手,也能废你!”
沙修竹是吃过陆绎亏,当下哪里肯走,朝陆绎喝道:“你敢过来,就杀她!”说着,示威般将匕首往今夏脖颈上顶顶。
“这位哥哥,你最好冷静点。”今夏连忙好言劝他,匕首不长眼睛,他错手可就不妙。
陆绎微侧头,神情间不见丝毫紧张,只看着今夏淡淡道:“早就猜到,你与他们是同伙人
沙修竹将刀紧紧,喝道:“闭嘴。”
今夏暗叹口气,只得不再说话。
沙修竹虽瘸着条腿,但要他倚在女人身上是断断不能,手持匕首架今夏脖颈上,手撑在她肩上,推搡着她往外走。
以今夏身手,并非脱不身,但她倒也有心让沙修竹走脱,便由着他挟持自己,再见机行事便是。
两人出舱口,才迈出小步,便堪堪怔住——陆绎与蒙面人各持九节鞭端,以内力相拼,两股大力凝在九节鞭上,震得鞭上响环咯咯直颤。
话音刚落,蒙面人疾奔几步,凌空飞腿,直逼陆绎面门。
眼见劲风凛冽,陆绎侧首避开,却不料蒙面人这飞腿是个虚招,九节鞭自掌中银蛇般吐信而出,身缠肘拨,鞭刃寒光胜雪,鞭花纵横交错,将陆绎三大要穴罩入其中。
他这九节鞭乃精钢所制,共分为十三节,又称为十三连环。此刻舞动起来,响环急响,如疾风骤雨突来,兜头蒙面地向陆绎扑来。
陆绎并无兵刃,赤手空拳,面上却未有丝毫惧色。沿着九节鞭招式走向,袍袖轻拂,顺势而上——任凭鞭刃将袍袖割裂,布条正好绞缠而上,死死绕在鞭身上。
顿时,银芒,bao减,褪为条笔直线,寒气逼人,仿佛月华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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