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指指今夏头顶处,后者抬头望眼头顶处横梁,忙往旁边挪几步。
“既然是悬粱自尽,应该有凳子被他踢开,砸落地面声音,这楼板都是木头所制,声响必然不会小,你没听见动静?”今夏问
灯笼昏暗,老者时没看清陆绎那袭飞鱼袍,今夏向他解释道:“这位是锦衣卫经历陆绎陆大人。”
听得锦衣卫经历五个字,老者连忙把肥猫和灯笼都塞到今夏手中,朝陆绎恭敬行礼道:“卑职王驰,参见陆大人。”
“此处宅院直是你负责看守?”陆绎问道。
“是。”
“周显已是何时住进来?”
“……”
今夏话才说半,就听见楼下有个沙哑嗓子喝斥道:“谁?什人在上面?”
负责看守此处官驿是位年过六旬老者,嗓门倒是挺大,走起路来倒慢得很,从今夏听到他声音,再到他提着灯笼颤颤巍巍地上楼出现在她眼前,足足用盏茶功夫。
肥猫喵呜声,粗尾摇曳,照例热情地蹭过去,老者弯腰费劲地把猫捞起来抱怀里。
“老伯,这猫是你养?”今夏把捕快制牌递过去,忍不住问道,“它吃什长大,这肥?”
拨到边,肥猫意志坚定地又蹭过来,变本加厉地蹭蹭。
“你看,它想找你伸冤。”
今夏俨然已经读懂肥猫心声。
“你为何认定周显已之案定有冤情?”陆绎骤然问道。
今夏楞,意识到方才就口称“冤魂”,现下又说“伸冤”,虽然都是无意识,但已经透露出自己对此案看法。
“您说是工部郎中周大人吧,去年冬至刚过,他就来。”老王头叹口气,“没想到他竟然会上吊自尽。”
这猫忒沉,还特粘人,今夏艰难地撂下灯笼,费劲地把死活不肯下去肥猫往肩膀上搁。
“你把事情始末说遍。”陆绎吩咐道。
老王头这几日就此事已经讲过几遍,但陆绎锦衣卫经历身份摆着,说话间又有种不怒而威仪态,使得他不敢怠慢,仍是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遍。
“那天晚上,周大人很晚才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书童跟说熏笼不够暖和,让再给升个火盆。后来就回来睡下,直到次日清早,见楼上窗子开着,以为周大人已经起身,结果上楼来看,就发现周大人已经悬在梁上。”
“它早晚都要吃两顿猪油拌饭。”
“什!早晚两顿!猪油拌饭!”
今夏顿时大大地愤慨起来,再看猫眼神已经是充满羡慕妒忌恨。
“你们两位是来查案?”老者把制牌凑近灯笼,看清上头“捕”字,“怎也没人告诉。你们怎进来?”
“查案不喜欢惊动太多人。”陆绎淡淡道,“你是此处驿丞?”
“,只是瞎猜。”她想搪塞过去。
陆绎点头:“原来六扇门是如此查案,仅凭瞎猜,就先入为主。”
“喂!你……”今夏被他激,恼怒道,“怎能叫先入为主呢。这是修河款,又是他全权负责,这世上哪里这傻人搬石头砸自己脚。若是周显已贪这十万两修河款,他就该携款潜逃,怎会上吊自尽?”
肥猫在脚下喵喵直叫,似在附和她话。
陆绎挑眉道:“你不认为他是畏罪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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