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没提醒你,这酒喝着淡,后劲可厉害。”
“没事……上官姐姐怎得还不不来?”今夏起身往窗外看,潺潺河水上,香船画舫来来往往。其中艘画舫停靠在距离不远地方,穿着沉香纻丝行衣男子搂着女子半隐在层层纱幔内,看不见男子面容。女子面目隐约可见,紧闭着眼靠在男子肩膊,面上似有几分哀怨和苦楚。两人静静依偎着,动也不动,只随着船身轻轻晃动。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今夏转头望眼正端起酒盅饮而尽杨岳,默默叹口气,复转过头来。
出于捕快本能,她看出那男子搂着女子胳膊有些古怪,不知是否受伤,正待探身眯眼细看,就听得身后“咚”声,杨岳头栽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纤眉似月牙斜挂在天际,谢霄认命地背着杨岳走在石板路上,心想下回再不能给这位爷喝酒。今夏拎着两小包果脯晃晃荡荡地跟在后头,头儿明日就要治腿伤,估摸接下来段日子汤药是少不,正好打包果脯给他润润嘴。
高庆看见今夏等人那瞬,她脑中已经把高庆会怎向陆绎禀报此事,而她该怎样向陆绎解释都思量遍,自感觉应是天衣无缝,脸上便派轻松笑意。
大概嫌他们是没官阶小吏,高庆也没打算进来与他们寒暄,只打量几眼谢霄,便不动声色与旁人边说边谈地行到另边雅间里。
杨岳皱皱眉头,正欲说话,今夏已先行安慰他道:“没事,陆大人那边知道该怎回禀,保管他挑不出错处。”
谢霄对锦衣卫并无好感,朝外翻个白眼,催着店小二赶紧把菜上桌。
七分阁几道名菜确实名不虚传,其中那道杨岳提过春笋蒸肉吃得今夏赞口不绝,又想着回京之后再没这口福,边吃着边惆怅着。
心中总有丝牵挂,似乎今日还有什事情没办,她颦眉费劲地想想,可是脑袋晕乎乎,怎也想不起究竟忘何事。她就这路回官驿,安置好杨岳,与谢霄作别,自己洗漱番便上床睡去。
入睡前她还迷迷瞪瞪地想着:“这酒不错,可以背着娘悄悄给爹备两坛子……”
这觉睡得并不稳,夜半,隔着窗纱,淅淅沥沥雨声带着春寒直透进来,她翻个身,骤然清醒,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忘何事!
糟!
腾地下坐起身,披上外袍套上皂靴,随便把头发挽挽,连雨具来来不及拿,今夏就直往周显已小楼奔去。月黑风高,她熟练地翻墙撬锁,连滚带爬上小楼,见
杨岳改平日对菜品兴致,低头闷吃闷喝,连话也不多。
谢霄看着直摇头,绕过桌子,重重拍他肩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个女人而已,何必作这等愁苦姿态。”
“哥哥,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今夏颇不满地皱眉,“什叫个女人而已!女人怎?怎就不值得你们男人往情深相思愁苦。你好好想想,没你娘,你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投胎去?没上官姐姐,你能在外头自由自在晃荡三年?没,……呃,这个……你这大桌菜找谁吃去?”
谢霄无话,盯她瞧片刻才道:“丫头,你喝大吧?”
今夏打个酒嗝,清醒地坚决否认:“怎可能,小爷打落地,就没喝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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