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整理妥当,上官曦看她面色发白,不放心道。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今夏撑着精神,低首看自己身上衣裳,摸上去滑溜溜,不由羡慕道,“姐姐你衣裳真好看,等回京城,也要让娘照着这个式样给做身。”
不知怎得,她这话让上官曦有些心疼,正欲答话,门被叩响。
“堂主,兄弟们找着那几位官爷。”
虽然谢霄和上官曦都说过不会出人命,今夏还是不甚放心,扶着胳膊,跟在上官曦后头行出来……
“用这个药。”他简短道,然后转身出去。
今夏与上官曦面面相觑,然后今夏朝那瓷瓶挑挑眉毛,轻声细语地问道:“……这不会是让伤口溃烂药吧?”
“不会。”
话虽这说,上官曦还是犹豫下,把小瓷瓶打开来嗅嗅,然后皱紧眉头。
对于陆绎心思,今夏向来是猜不透,加上伤口着实疼得厉害,叹口气道:“算,管它是什,先用再说。”
被推开,陆绎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上官曦赶忙用自己披风将今夏半边胳膊遮,嗔怪道:“大人,还未包扎妥当呢。”
“让看看伤口。”陆绎冷冷道。
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话,定会来查验伤口,幸而这刀不是自己砍,今夏暗暗庆幸。
“大人,袁捕快怎说也是姑娘家,这个……”上官曦手按在披风上,丝毫不肯让今夏胳膊露出来。
“有三位官爷只是受些皮肉伤,又呛水,并无大碍。但有位伤得重些,肋骨断两、三根模样,好在并无性命之忧。”被上官曦唤作董叔中年人禀道。
上官曦点点头,转头看今夏眼,目光中颇有深意。今夏也暗暗松口气,原担心谢霄下手没轻没重,眼下看来还好,只是不知断肋骨那位是谁?
“这边也有金创药,”上官曦嗅着味道刺鼻,不敢确定这药疗效,“要不你……你决定吧。”
“用你。”
既然能选择,今夏觉得陆绎东西还是尽量不要碰为好,就算这药没问题,可万他回头找自己讨银子怎办。
当下,上官曦取金创药,仔细给她上药,再包扎好。最后命人取来自己衣裳,先拴上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帮着今夏换上。
“你这伤口深,光外敷恐怕不行,还得请大夫开上几贴药喝着。”
“姐姐,不要紧。”因为血淌得有点多,今夏连嘴唇都泛白,勉强笑笑,“丢人犯,身上有嫌疑,陆大人原就该查个明白。”
说话间,她自己把披风揭到旁,露出弯雪白臂膀,可看见伤口从上臂直延伸到小臂,血还在淌。
低垂眼帘下,陆绎瞳仁紧缩,他伸手取过油灯,靠近今夏,手持起她手腕,将她臂上伤口仔仔细细查验遍……
这刀是沙修竹所砍,用得是谢霄短刀,无论从劲道还是位置,今夏都自认毫无破绽,可她偷眼瞥去,陆绎面容却是愈发冷峻。
片刻之后,他终于松开她手,自怀中掏出个瓷瓶,递给上官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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