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点头,复道:“咱们得赶紧走!你走得动吧?”
陆绎仍旧没听见她话,靠着竹榻,接着问道:“你平日里怎得不穿这样衣裙?”
“这衣衫虽是好些年前,可你看这料子,肯定很贵,娘哪里舍得给买。再说,整日在外头野,买这贵
“哦……”
今夏应,想着不知道丐叔会如何应对,心里愈发没底,胡乱把头发冲冲,又快手快脚地把身上洗干净,擦干去穿衣裳。
外头静悄悄,并未听见什争执声。
她挽着半湿头发,放轻脚步在木廊上走过去,先去陆绎所在屋子。站在屋子外头听片刻,里头静悄悄,听不出有什异样,她试着探头进去……
陆绎靠在竹榻上,歪着头也正看她。
沈夫人赞许地点头:“接着往下编。”
“其实这面制牌是假,您看做工粗糙得很,含铜量都很低。”今夏诚恳道,六扇门经费有限,能抠门地方绝不放过。
沈夫人慢悠悠地拎起另块牌子:“这块可比六扇门有分量多,沉甸甸。”
她手中所拿,正是陆绎锦衣卫制牌——今夏看,恨不得把脑袋直接栽进水里头。
“你是不是还有个恩公是锦衣卫?”她慢条斯理地问。
……
湿滑蛋清包裹着发丝,柔软双手轻轻揉·捏着,今夏舒服得几乎快闭上眼睛。
替她揉·捏几下,沈夫人便收手,让她自己照样子按摩头发。
“怪不得您头发又黑又亮,看着跟缎子似。”今夏边按边道,“都舍不得洗掉。”
掬水将手洗净,沈夫人看向她,淡淡问道:“你真是个丫鬟?难道没替家里夫人、小姐洗过头发?”
“鬼鬼祟祟,作什?”他不满道。
见屋内只有他个人,今夏这才蹑手蹑脚地进来,溜到他旁边:“哥哥,沈夫人来过?”
陆绎摇摇头,目光打量着她。
“没来?”今夏怔怔,赶紧向他飞快道,“出事,洗澡时候,沈夫人居然发现制牌,不光是你,还有。虽然撒个谎,但估摸着她压根就不相信。所以,在她发难之前,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衣裳是沈夫人?”陆绎似乎完全没听见她话。
今夏愁眉苦脸地将她望着,使劲地咬着嘴唇,半晌才顽强答道:“是啊,姨,你真聪明,猜就猜对!”
两人对望好会儿。
眼看着今夏忐忑不安模样,沈夫人才高深莫测地微微笑道:“你先洗着吧,找你叔说会儿话去。”
“……姨!”
沈夫人行至屏风处,不忘转头叮嘱道:“待会冲头发记得用温水,别烫出脑袋蛋花花来。”
“……,没伺候过夫人小姐,只负责伺候们家少爷就行。少爷他……他不爱洗头。”今夏想想道。
沈夫人也不驳斥她,在她脱下来衣裳中,轻轻拎出块制牌,问道:“你怎会有六扇门制牌?”
“……”今夏张口结舌,片刻之后才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是这样,有个恩人是六扇门捕头,他对有再生之恩……”
“编,接着编!”沈夫人点头道。
今夏艰难继续道:“……为感念他恩德,所以请人打造这面六扇门制牌,随身携带,让自己时刻不忘恩公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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