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愣愣地看着他，迟疑开口道：“大人，你、你……你不恼
？”
此时，陆绎方抬眼瞥
她
眼，奇道：“
以为，是你在恼。”
“呃，确实是……”今夏讪讪道，“你不会真
想去告黑状吧？”
陆绎把挑出来小石头股脑放到她掌中，挑眉看她：“后悔吧？就知晓你会后悔。你倒是痛快，逞时之勇，若不给你台阶，看你怎下来。”
蓝道行侧头往山林方向望望，收起鱼竿，朝今夏笑道：“去镇上讨些饭做小鱼干饭团，你来？”
今夏摇摇头，她还没想好怎回去面对陆绎。
他也不勉强，反倒笑得愈发愉悦：“如此也好，将来有缘话，再请你吃。”
今夏点头，拱手作别：“道长保重。”
石滩上这般崎岖难行，眨眼间蓝道行却已行远，背影很快隐没入夜色之中。
竿递给她。
鱼线上压根就没有绑鱼钩，却垂着个银制小铃铛。今夏摇摇铃铛，不响，再看，里面没有铃舌。
“这玩意儿放水里做什？”
“用它，可以感知水底暗流。”
“水底暗流？”
方才蓝道行打个岔，现下她独自人，烦恼复翻腾上来，捡把小石子在溪面上打水漂玩。
“咚、咚、咚……”小石头跳跃过溪面，最后沉入暗处。
把小石头扔完，她转身正欲再去捡些，却看见有手伸过来，掌心摊开，内中是五、六颗光滑润泽鹅卵石。
她抬首看向它主人，怔住……
陆绎翻捡着自己掌心鹅卵石，自顾言语道：“打水漂石头得挑扁平，这样才能弹起来……这个不行，太圆……”
蓝道行立在溪边，望着在夜色中泊泊流动溪水，答道：“你莫看这溪水面上平静，水底下却是激流暗涌，这些鱼儿逆流而上，着实不容易呀。”
看不清他脸，今夏听着，总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却又不知他究竟指是什。
“有些鱼儿游不上去，沉在溪底，尸首层层垒起，托住其他鱼，让它们得以顺利前行。”蓝道行静默会儿，转过来笑笑，忽然换话题，“这鱼干是不是太咸？其实把它裹在饭团里味道还不错。”
“……”
阵夜风拂过，山林间树木摇曳，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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