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却不管他，挑眉看向另
位犯人：“你也试试
？”
“
说、说、什都说！”
他要拿到罗文龙通倭
证据，就要先从这些人下手。
狱卒将两名人犯押出来，两人皆是常年混迹，关入牢中时就以为必死，想不到关
许久都未处决他们，现下完全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
“把罗文龙与你们往来详细经过说出来。”陆绎也不与他们废话，把沓子纸往面前放，往砚台中滴水研磨。
“大人，年多前事情，谁记得清啊。”犯人懒洋洋地看着他，“再说，是不是说就能把们放出去？”
“你想和谈条件？”陆绎淡淡问道。
岑福、岑寿直候在旁边。过好半晌，见陆绎没动静，岑寿忍不住问道：“大公子，那咱们什时候回京？”
陆绎这才回过身来，淡淡道：“你们俩先将淳于姑娘送回去，之后就先行回京吧。还有事要办。”
“大公子既然还有事要办，不如让岑寿送淳于姑娘，留下来，有事您也方便差遣。”岑福道。
岑寿忙道：“留下来，哥你去送淳于姑娘。”
“你们谁也不用留下来。”见岑福还欲说话，陆绎抬手制止，“不必多说，你们回去准备行装吧。”
”
阿锐不自觉，按过去习惯唤她声。
“知晓，只要严家还在，你就无法回帮里……”上官曦顿顿，问道，“你接下去有何打算？”
“……打算投军。”阿锐笑笑，“和你们样，杀倭寇。”
上官曦望着他：“然后呢？”
“谈条件不敢，可您想从们嘴里套出些东西，总得给点好处是不是？”犯人眼尖得很，看便知晓陆绎不是新河城内*员。
陆绎微挑起眉，冷冷笑道：“想要好处，行！”说话间，他站起身来，手拿张纸，另手端起笔洗。
“加官进爵，如何？”
说着，他将纸贴到犯人面上，随即淋上笔洗中水，纸张受潮发软，立刻贴服到犯人脸上，使得他呼吸困难。
手指蘸水，轻轻滴滴至已潮湿纸面上。只是小小滴水，对于那犯人而言，却如遭重创，痛苦不堪地手舞足蹬。
岑福岑寿不敢再多言，领命而去。
待他二人走后，陆绎独自人又在城墙上站许久，目光停留在城门前空地上——他尚记得那日相见，兵荒马乱，她从沉沉夜色中飞奔而来模样……
切，从今往后，都只能深埋在心中。
他深吸口气，决然转身，下城墙，牵过马匹，往城中大牢而去。
“要见这两个人。”他亮出制牌，拿出张名单，将其中两个名字勾划出来。这张名单上字是徐渭笔迹，五日前，他请徐渭将罗文龙当卧底时接触过倭寇名单列出来，这些倭寇倒有大半被关在两浙各地牢中，有已处死，有还在。
“然后……”阿锐不知该如何作答。
“倭乱终会平定，严家也不会永远得势，在帮里等你。”上官曦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素日交代帮务般。
有热流冲进眼眶，阿锐强忍住，点头道：“记着。”
次日，百名士兵护送白鹿出新河城，路向北。今夏、杨岳还有杨程万也随行回京。
陆绎立在城墙之上，看着队列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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