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按你身量买。”上官曦把衣袍交到他手上,道,“记得你在帮里常穿玄衣。”
“堂主……
“好!记着说话,别怪自己!所有事情,都会给你个交代,只是需要点时日。你只要好好活着,不要去想也不要去做任何报仇事情,对你而言太危险,明白?”他深深看着她,似要将她模样看进心底。
今夏点头。
“答应?”
今夏点点头。
望着她,陆绎微微笑,持起她手,轻靠上去,低低道:“今夏,有金甲神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屋内除今夏已再无人,陆绎轻轻推开门,斜阳将他影子拉得长长,投在地上。
今夏望着他——夕阳在他衣袍间缀上点点淡金,不知怎就透着满身孤寂,叫她想起句诗来“夕阳依旧垒,寒磬满空林。”,屋子虽非山林,弥漫着空寂和凄清却是同样让人感受到寒意。
陆绎缓步走过来,在床边半蹲下来,微微抬头望着她。
短短半日间,两人却似经历沧海桑田,面容各自憔悴,瞧在眼中,彼此都是心疼。今夏红着眼圈,只是看着他,胸中千言万语,却是连字都说不出来。
深吸口气后,陆绎率先开口道:“明日,你还是按原先定下,随白鹿回京,好不好?”
知晓,先走着,也许走到那处地方,觉得好,就住下来。”
今夏望着她,眼圈下子就红,道:“那……是不是以后都不见着你们?”
“等将来和你叔安定下来,也许会写信给你,也许不会。”沈夫人别开脸,深叹口气,“其实,见不着或许更好。”
“不要……”今夏恳求地望着她。
论起来,沈夫人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亲人,在今夏心中颇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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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之中,上官曦也在收拾行装,她腿伤已经将近痊愈,想和谢霄起去寻南少林师兄们。
“你们要走?”阿锐立在门口。
上官曦听见他声音,收拾行装手顿顿,从包袱中翻出套玄色衣袍,手轻轻抚过,转身走向阿锐:“在成衣铺里头买,不知晓你合不合身?”
阿锐怔:“是按少帮主身量买?那可能……”
今夏点头,随之,滴泪水滑下脸颊。
陆绎伸手轻轻抹去她泪,轻声道:“你这样子,点都不像身浩然正气六扇门捕快……”
想起两人在扬州办案时自己说话,今夏有点想笑,泪却落得更急。
“还信?“陆绎问道。
今夏仍是点头,未有迟疑。
沈夫人忍不住伸手,摸摸她脸,叹口气道:“你叔说,好好活着,比什都要紧。你要好好活着,姐姐和姐夫好不容易才让你逃出生天,你应该好好活着。”
今夏重重点头,牵动额头上伤也不管不顾。
该说都说完,沈夫人这才起身出门去,看见外间陆绎仍动不动地站着,漠然望他眼,轻声问道:“你莫不是以为你还能与她在起?”
陆绎干涩道:“不敢奢望。”
沈夫人盯住他,终是未再说什,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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