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今夏就已经心急如焚。
岑寿领着她到北镇抚司后头小门,门口守卫显然已经打点过,见他们到便赶紧招手让他们进去,岑福在里头等着他们,引着今夏曲曲折折往里头走。
这还是今夏头遭进入北镇抚司监牢内部,比起她更熟悉刑部大牢,诏狱内潮湿阴冷,而且弥漫着股终年不散腐烂气息。到处都能听见哀嚎和□□,饱含着巨大痛苦,
“快来,哥找你!”岑寿招呼她。
今夏奔过去,跟上他:“他在里头怎样?好不好?怎得等这久,这些日子都快急死。”
看她模样,岑寿欲言又止。
“怎?”他神情没有逃过今夏眼睛。
岑寿为难地别开脸,被今夏又给拽回来。“他到底怎?你快说呀!”今夏急道。
“这些女眷要送往何处,教坊司?”
今夏紧张问道,人送进教坊司,再想往外头赎,可就不容易。
“不知晓,但听说想买丫头,可以先去挑。”
“那你还不赶紧!”
杨岳踌躇道:“担心爹爹不同意,他不愿意,便拿不到银子,如何赎人?所以才来找你商量,怎样才能让爹同意。”
今夏忐忑道,“不见着他人,心里终归放心不下。”
岑福点头:“这事来想法子,你且回去等着。”
接下来接连过七八日,她都没有等到岑福消息,不放心去问,岑福总是说没法子。
“自从严家那件事之后,里外变动特别大,原先当值人现下也不熟。”岑福皱着眉头叹气。
岑寿在旁只皱眉,不吭声。
“……其实是大公子吩咐,他不想见你,叫们别带你进去。”岑寿口气道。
今夏愕:“他不想见?!”
岑寿也很是烦恼:“也不知晓究竟为什,他再三交代,和哥也不敢违他意思。”
“那……现下是他肯见?”
“不是。”岑寿急得直叹气,“大公子在里头不太好,可能这些日子变故太多,老爷刚刚才离世,又出这大事情,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前几日还肯吃些东西,这几日连水都喝得很少,和哥都担心……”
“先把人赎出来要紧,你去老廖那里支银子。”今夏附到杨岳耳边,如此如此这帮说通,“……你只管这样说,不愁他不给你支银子。到时候人已赎出来,头儿再要反对,也没辙。”
“真?”
“真!你赶紧,万人被别人挑走怎办。”今夏催促他。
杨岳被她说得急,撒开长腿就去找老廖支银子去。
没想到陆家出事,竟然连陆绎外祖母家也被牵连进来,现下陆家状况,与当年夏家何其相似,覆巢之下无完卵。今夏心中百味杂陈,刚想去看看这些女眷都被押在何处,才出六扇门,就看见岑寿匆匆忙忙过来。
今夏无法,整日呆在六扇门内坐立不安,直至这日黄昏,见杨岳匆匆忙忙进来。
“陆大人外祖母家也被抄,方才看见大批女眷被押进京来,淳于姑娘也在里头。”
“啊!那他外祖母呢?”
今夏惊。
“听说她本就年事已高,遇上这样事儿,人便有些禁不住,在路上感染风寒,还未到京城便死。”杨岳道,“想把淳于姑娘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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