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连忙掰开沈玉灵
手，把沈玉饶抱在怀里拍抚。
沈玉灵
边哭边控诉：“老师，他踩烂
们城堡！他不乖！”
许多小朋友跳着脚地支持沈玉灵，又七嘴八舌地补充沈玉饶干过坏事。但沈玉饶只需噙着泪，细声细气又委屈万分地说句“不是故意”，便能把所有控诉都化为乌有。
哭得大声不如哭得漂亮，这个只有成年人才能领悟道理，他似乎天生就懂。
老师把沈玉饶护在怀里，又把扑过来沈玉灵推出去，勒令她站好，并展开严厉批评。
己是如何走出鉴定中心，又是如何把车开上路，当他终于回神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英才幼儿园门口，两名保安正准备走上来询问他靠近意图。
他有些茫然无措，立刻便跑开，却又在拐角处久久停驻。最终，他抑制不住内心渴望，朝幼儿园后门走去，那里有处高高，用铁网竖起围墙，通过这面墙，他可以看见幼儿园内孩子们在游乐场上嬉戏玩闹场景。或许他孩子也在其中，可以让他远远看眼。
围墙外站着几个老人，他们正笑眯眯地看着孩子们举动，仿佛也因此染上几分朝气和活力。沈友全加入进去，目光扫向游乐场时忽然凝注，只因他孩子也在其中。
沈玉灵在幼儿园也还是那般活力满满，正手拎着小桶子，手拿着小铲子，堆砌着个沙雕城堡。她人缘似乎很好，许多小朋友围绕着她，七手八脚地给她城堡添砖加瓦。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小手、小脚和小脸蛋都沾满金黄沙粒，小模样乱糟糟，却显得那
快乐。
沈友全止不住地微笑起来，目光往旁边挪移，那点愉悦笑容便骤然消失。他看见沈玉饶，这个不知道让他该如何去面对孩子。他穿着精致小西装，正站在沙坑边缘，拧着眉头盯视沈玉灵。
沈友全用赤红眼珠死死看着这幕，心脏彷如在油锅中煎熬。这样场景是何等熟悉，又是何等频繁，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女儿总是被斥责那个。原来她几乎每时每刻在都面对这样不公平。
她委屈没人去安抚，她申诉
他张嘴喊几声，沈玉灵玩得正开心，并没有理会。他又喊几声，见沈玉灵连头都没回便气冲冲地走过去，抬起脚把大家好不容易堆砌成型沙雕城堡踩个稀巴烂。
沈玉灵傻眼，过好会儿才嚎啕大哭起来。她哭，围在她身边小朋友也都跟着哭，声势十分浩大。
幼儿园老师很快便注意到他们动静，闯祸沈玉饶却半点不慌，抓起把沙子洒在沈玉灵头上，惹得她急眼来揪扯他衣领，然后便也慢慢红眼眶。
他从小就身体虚弱，哭也哭不出多大声音，只是大大眼眶里蓄满清澈泪水，然后颗接颗地往下掉，乌溜溜眼珠似浸透黑曜石，闪烁着求助光芒。他衣领被沈玉灵紧紧抓住，勒得他脖子通红，苍白嘴唇却紧紧抿着，像是受天大委屈却不敢述说。
看见他可怜兮兮模样，再对比沈玉灵小霸王般行径，幼儿园老师心就先偏到边，更何况沈家双胞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早有交代，说女儿顽皮、儿子文弱，让老师多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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