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生事?说起这个,林氏刚消下去心火又开始熊熊燃烧。倘若任由这些人传扬开来,她女儿回来可怎活?怎在贵女圈中立足?怎嫁人?辈子岂不就毁?!这始作俑者竟还有脸发问!
思及此处,林氏越发恨得咬牙切齿,拿起手边茶杯狠狠掼在地上,厉声道,“等老实人?好个等老实人!竟连嫡小姐都编排上!虞思雨,且告诉你,那天在正院听见什,你最好统统给忘掉,倘若在外面听见点儿风声,哪怕你是虞府血脉,照样毒哑发配到庄子上去!你今年已经十二吧?想嫁入豪门深宅还是寒门蓬户,最好想想清楚!”话落冲身后两名婆子招手。
两名婆子从衣襟内取出几个小瓶,拧开瓶塞把褐色药水往朱云等人嘴里灌。几人痛得满地打滚,却张着嘴叫不出声,只发出破碎气音,看上去骇人极。
虞思雨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抱着头缩在墙角,身体不停颤抖。
几人口吐鲜血,奄奄息,被几个婆子当狗般拖出去。林氏这才觉得满意,带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外瞥眼。
此时正值盛夏,金灿灿日头刺得人眼晕,更有声高过声蝉鸣在茂密枝叶间起伏,叫人听心情格外烦躁。
虞思雨翻个身,闭着眼问道,“朱云她们回来没有?”
小丫头又往窗外瞟眼,摇头,“回大小姐,还未见人。”说完便要出门洗手,却见太太领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禁不住揉揉眼睛。
太太整日待在屋里缅怀侯爷,除老夫人正院,几乎哪儿都不去,今日怎会来西厢?莫不是看错吧?
院子里只有几个粗使丫头幸免于难,见太太走,站在窗边缩头缩脑看,却不敢踏入沾满鲜血房间。
虞思雨深陷在恐惧中无法自拔,只抱着头,不停呢喃,“为什,她明明是个野种,哪里说错……”
母亲明明恨她入骨,却又为什如此维护她?虞思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小丫头又揉揉眼睛,见太太非但没有消失,反越走越近,表情阴沉能滴出水来,也顾不上满手药膏,连忙墩身去摇榻上假寐主子,“大小姐,快起来,太太来!”
别看太太容貌秀丽,气质温婉,实则是个烈性,压着夫君不许纳妾,夫君死,立即将妾室远远发配到乡下,连个像样理由也懒得找。虽然平时不大见面,虞思雨对这位主母却怵得很,连忙跳下榻整理衣服,早早跪在门边等候。
林氏也不叫她起来,径直坐到主位,命人将方嬷嬷和朱云几个押上前,沉声道,“这几个丫头婆子犯口舌,虞府容不得,这便灌哑药发卖出去,你可有意见?”
几人被堵嘴,捆手脚,这会儿有苦难言,只能盯着主子疯狂摇头。
虞思雨硬着头皮求情,“敢问母亲,他们究竟犯什口舌,竟要毒哑去?这几个丫头婆子都是等老实人,万不会平白造谣生事,还请母亲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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