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再犹豫,当着虞襄面大摇大摆朝院门行去,翠屏翠喜走到她跟前时还掏掏耳朵,看见她铁青面色和愤怒不甘眼神,捂着嘴嘻嘻直笑。几个月纵容,
只有个小丫头忧心忡忡问,“她叫那样大声,万给外头听见怎办?闹到小侯爷跟前咱们可就全完!”
“没事没事。”翠喜不耐烦摆手,“这儿离正院那远,不会有人来。夫人不管她死活,老夫人现在肯定在佛堂里做早课,哪有功夫管她。没事。她就是个外强中干,嘴上吆五喝六,神气活现,被咱们欺负就蔫,绝不敢跟小侯爷告状。她怕跟翠屏可怕得很呢!”话落沾沾自喜笑起来。
小丫头想也是,继续安心打牌。
虞襄声接声在外面叫,俨然气得狠,嗓音里带着嘶吼味道。负责给西厢房劈柴抬水两个小童路过,连忙跑到窗边询问翠屏该咋办。
“你们玩儿去吧,不用管她。出事有顶着。”翠屏大包大揽挥手。
大氅,笑道,“这个你们收起来,不需要。”
此时已进入深秋,呵气时候都能看见缕缕白雾,不穿大氅又坐在上风口,还不得冻出病来?桃红急,硬要给她披上。
柳绿早知道内情,将大氅叠好收入房中,又取出个药瓶,蹲身道,“小姐,这祛风散寒丸您先吃粒。咱们这便走啦,您悠着点儿。”
虞襄取出药丸含进嘴里,用指尖点点她,眯眼笑道,“教你话可别忘跟马嬷嬷说。”因桃红什都写在脸上,才没将这事儿托给她去办。反倒是柳绿,心里很有些成算。
柳绿抿嘴点头,桃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拉拉扯扯走远。
两个小童本就惯于偷*耍滑,活儿全推给庞福个人干,见庞福不在,只以为他抬水去,并不多想,奉承翠屏几句便溜得没影儿。大家伙又继续打牌,外头叫声依然没停,这是跟她们杠上。足过两刻钟,虞襄嗓音干吧像枯枝刮过地面,却还不依不挠往耳朵里钻,实在是恼人。
翠屏将手里牌扔到桌上,低喊,“烦死人!咱走,去别处找个清净地儿,让她好生叫个够!”
“哎,把牌兜起来。”个老婆子立马答应。
“咱们走,要是待会儿院子里来人可咋办?”小丫头拧眉问道。
“小侯爷不在,老夫人又做早课,谁会来啊!你胆子也忒小!问过柳绿,她说她跟桃红去给那瘸子买全福记米糕,很快就回来。都这个点儿,她们应该快到,自然会料理那瘸子,没咱什事儿。走吧,走吧。”翠喜连声催促。
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只余寒风拂过叶子时沙沙声。
虞襄闭眼假寐,两刻钟后抱住双肩,大声喊道,“来人啊,冷,给拿件衣裳!”
四处静悄悄,她等片刻,又开始喊,喊得嗓子都干也无人响应。翠屏翠喜就躲在东边耳房内,与几个丫头婆子玩花牌,边听她叫喊边哈哈直笑。
“谁都不许应!让她喝西北风去!”翠屏吐出几片瓜子壳。
几个婆子连连点头。虞襄腿断,又是个软弱可欺,几个月下来他们早不把她当主子看,反而有种践踏侯府嫡女痛快感。不得不说,恃强凌弱是绝大多数人无法去除劣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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