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兄妹两这是不耐烦,老太太也不挽留,使人送他们出去,然后转眼看向表情木然林氏,“既然言儿和襄儿都不肯拿你东西,你便给思雨分些吧。儿女出嫁,不拘聘礼还是嫁妆,都是你这当家主母理当置办齐备,你说是也不是?难道光想着掌权不想着尽义务?那你趁早把中馈还给襄儿。连个未及笄孩子都比不上,你这些年盐米都吃进狗肚子里去。”
林氏羞臊欲死,不敢抬头,偏还咬着唇不松口。虞思雨母亲破坏她梦境般美好夫妻生活,她没把虞思雨扔到乡下自生自灭已算是仁慈,哪还能送她嫁妆?
虞妙琪倒是知机,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拉扯林氏衣袖。
老太太也不管林氏愿不愿意,今儿她既然敢闹上门,必定要挖掉她几块血肉才能放行,自顾翻开账薄,指尖连点,“城西五里牌、玉清街、宁王街,花鸟坊四间铺子都给思雨,另有上河村、下河村、杨家坪三座田庄外加二百顷良田,全给思雨做陪嫁。
虞品言不说话,只边把玩妹妹白嫩小手,边淡淡朝林氏瞥去,见她低垂着脑袋半晌不吭声,怕是很不甘愿,本就冷硬心这会儿已经没有感觉。那点子嫁妆他哪里看得上眼?不过想称量自己在林氏心中分量罢。林氏果然没让他失望,每次都选择将他摒弃。
金嬷嬷立在门口,看见侯爷眼底逐渐聚集冰霜,急像热锅上蚂蚁,恨不能跑过去压着林氏点头答应。点嫁妆算什?能有侯爷心重要吗?得侯爷庇护,日后要什没有?夫人真是太不会想!
林氏哪里是舍不得给虞品言,却是舍不得给虞思雨和虞襄,不由朝老太太看去,目露祈求。
老太太还未发话,虞品言却先低笑出声,“老祖宗,不用。她东西可不敢拿,省得日后落埋怨。”
虞襄立即张口反对,“那怎行,这是哥哥应得,岂能便宜虞妙琪……”
虞品言捏捏她腮侧嫩肉,笑道,“好襄儿,与她们没甚好计较。你想要什哥哥不能给你取来?东海珍珠珊瑚,西域宝石香料,但凡世上有,哥哥都能双手给你奉上。她那点东西还是她自己留着吧,日后也好过活不是?”
这样狂妄话从旁人嘴里说出也许会招致顿嘲笑,然而从虞品言嘴里吐出却十分具有说服力。他是这大汉国除去皇帝和太子以外最位高权重人物,能得他句承诺,比什宝物都贵重。
虞妙琪和虞思雨嫉妒眼睛都红。虞襄却撇撇嘴,埋怨道,“那不样,那本来也是你东西,就是心疼你,明明都是亲生,为什如此差别对待?要没有你,侯府早就倒,她那些嫁妆也必定被人搜刮空。她享受着你给予优渥生活,又凭什站在这里冲你叫嚣。们挪用她嫁妆也不是成心,她也是侯府份子,难道不该为侯府出份力?!”
林氏被说得抬不起头,偏偏句都不能反驳,心里正撕扯纠结,却见儿子抱着虞襄站起身,面上笑如春风,语气也温柔至极,“好襄儿,知道你心疼哥哥。哥哥八尺男儿,难道还贪图她那点东西?不拿正好,日后省得攀扯不清。”话落意有所指瞥向虞妙琪。
虞襄立时不说话,趴伏在他肩头冲老太太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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