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宠冠六宫孙妃都得这个凄惨收场,往后想找主子麻烦人必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柳绿想确是这个理,便也笑开。
桃红直盯着宫门,此时喊道,“孙家马车出来。”
经治好吗?怎还要坐轮椅?”
“回娘娘,此去西疆路途遥远,却是因为不堪劳累又弄伤筋骨,如今每天只能勉力行走半日,余下半日还需让丫头们推送。”
皇后经历此番倾轧背叛,对虞襄这样人越发喜欢。在常人眼中,虞襄做法无异于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在皇后眼中却是重情重义知恩图报,莫说苛责,激赏还来不及。
皇后连说好几句‘苦你’,又叮嘱她日后常来宫中玩耍,这才命宋嬷嬷将她送出去。
虞襄出宫门并不马上离开,而是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等待受刑孙夫人。
桃红和柳绿惊出身冷汗,此时才敢掏出帕子擦擦,低声道,“让怀孕七八月孕妇在这大冷天里跪佛堂,若是孙妃果真小产,皇后娘娘恐会被朝臣命妇们诟病。”
“诟病?让他们诟去吧。”虞襄吹吹粘在蔻丹上灰尘,笑容说不出讽刺,“正是因为皇后娘娘素日里太过贤德仁厚,她失势后才会让小小宫妃骑到头上撒野。忍辈子,装辈子,到头来还是落得个儿子圈禁,自己被废下场,虽然是假,却也足够令人心寒反思。旦被逼到绝境,再仁厚人也会展现出最阴暗面。娘娘她现在很想见血,正巧就给她递把刀子。不过孙妃倒是个人才,不但惹娘娘,还把皇上也得罪死,也不知她究竟干什天怒人怨事儿。”
虞襄将手伸进袖笼里捂热,目中露出沉思。
“管她究竟干什,总之过今日,往后还有没有孙妃这个人都不知道。”柳绿忧心道,“只是皇后娘娘拿您做回筏子,事情传开,您那名声就更差。”
虞襄闻言非但不觉得烦扰,反而轻笑起来,“名声那玩意儿早八百年前就扔掉。皇后娘娘确拿做筏子,但还得感谢她呢。你想想,此事传扬开来,今后这上京城里谁还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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