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文远侯府,周允晟接见过干人等,见时辰还早,便在赵碧萱带领下去参观她幼时居住香闺。赵碧萱自小不受李氏待见,住地方简陋破败,很是寒碜。但自她得宠,小院在老文远侯吩咐下经过几次修整扩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谈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清新雅致别有意趣。看见与往昔迥然不同香闺,赵碧萱心内更添几分怨恨酸楚,竟是丝毫也不领情。
“好不容易回来趟,你去寻你母亲说说话,朕在你屋里小睡片刻。”周允晟看出赵碧萱心不在焉,大方甩甩袖子。
赵碧萱求之不得,谢恩便匆匆去寻方氏。她需得交代方氏如何为弟弟谋取最大利益。如今赵玄凭借她恩宠已然位极人臣,弟弟却还是介白身。他得虞国公爵位,这文远侯爵位总该轮到弟弟吧?堂堂慧怡贵妃亲弟弟,怎能处处被人压过头。
见她步履湍急,周允晟摇头嗤笑,遣走太监宫女后在靠窗软榻边躺下,随便拿起本游记翻看。香炉内燃着苏合香,味道越来越甜腻,闻得久竟让人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似乎总憋着股劲儿无处使唤。周允晟扔掉游记,扶额笑。李氏和赵欣然反应还真跟他预料模样。
他脱掉外衫,扯开衣襟,又把发冠取下,这才高喊道,“来人,给朕端杯凉茶。”
去,唬得双幼子幼女差点哭出来,唯没有反应便是赵玄,打点传旨太监便去校场练武,似是毫不在乎。
“贱人,定是她在皇上跟前吹什邪风,竟让皇上连礼教都不顾,将个破落户提拔为堂堂侯府平妻。这下好,成全京城笑话,怎还有脸出门走动!”李氏半靠在床头呜呜痛哭。
年方15嫡次女赵欣然忙搂着她安慰,末阴沉笑,“母亲,您看长相如何?”
李氏似想到什,擦干眼泪定定看过去,心中暗赞:女儿肤白胜雪、唇红如火、双微微上挑丹凤眼又亮又媚,虽比不得赵碧萱倾城之貌,却也算万里挑。
“你是想?”李氏神色犹疑不定。
名少女捧着茶盘袅娜多姿走进来
“她能入宫承宠,为何不能?都是枕头风,她吹也吹。今日她能央着皇上提那贱人为平妻,焉知往后会不会撺掇着皇上把文远侯爵位赐给赵继东?们若是不早做准备,擎等着认栽吧。”赵欣然咬着牙根低语。
“爵位是旭儿,她竟然也敢觊觎!好个老贱人生小贱人!”李氏,bao跳如雷,仿佛文远侯爵位果真被抢走般。嫡长子已是虞国公,这爵位自然该是嫡幼子,怎轮也轮不上个妾室生庶子。
李氏与女儿略合计,便起分走赵碧萱宠爱心思,只苦于没有机会接触皇上。以往年次选秀,因为赵碧萱得宠早就废除,皇上后宫已经两年未入新人,想挤进去怕是不容易。
赵家人都是些什心态周允晟若指掌,没过几天又赐给慧怡贵妃个恩宠,说是要陪她回去省亲,为防后宫闹腾,便也准另外几名高位嫔妃。
省亲当日,从宫门到赵家几条大街被京畿卫层层封锁,老百姓想瞧个热闹都不成,只远远听见銮驾走过时整齐划脚步声,莫不感慨慧怡贵妃得宠,恐是位天仙儿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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