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替妹妹谢皇上隆恩。”赵碧萱装模作样福福,唇角荡出丝幸灾乐祸笑意。
周允晟见不得她好过,将名册往桌上扔,喟叹道,“六弟今年已满18岁,也该大婚,你有空去太后那里坐坐,问问她可有合适人选,朕也好早作安排。”
赵碧萱嘴角笑容忽然凝固,直做两个深呼吸才缓过来,低声答是。周允晟犹不肯放过她,说风就是雨将她带到慈宁宫觐见。太后正歪在榻上,怀里搂着胖乎乎二皇子引逗,笑容要多慈爱有多慈爱,看见联袂而来两人,表情不变,目中热乎气儿却尽数消散。
周允晟见她如此作态,心中猜测她对齐瑾瑜跟赵碧萱通*事怕是清二楚,否则也不会对二皇子格外宠爱。在周允晟来之前,齐奕宁膝下便有个皇长子,今年虚岁五岁,长得可爱,性格也乖巧,太后却连看他眼也嫌烦,每每苏婕妤带着大皇子来请安便推说头疼,不耐吵闹,让他们二人在殿外跪跪便离开。她打心里无法接受齐奕宁子嗣,盖因她觉得齐奕宁抢走原本属于她儿子皇位。
她同样不喜赵碧萱这个*妇,但赵碧萱能蛊惑齐奕宁,令他日日沉浸在温柔乡中忘朝政,利用价值颇为巨大,这才勉强给她个好脸。齐瑾瑜对赵碧萱爱是毋庸置疑,身边莫说妻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让盼孙心切太后好不失望。也因此,虽然二皇子出生于儿子来说是个污点,她也没舍得暗中将他处理掉,反而时时带在身边亲自喂养。
面露丝羞赧。在御前当差就像撞大运,升迁速度和机会比别人都大,只要皇上句话,平步青云并非难事。也因此,他最近过得很舒坦,武昌侯府那大家子都不敢来扰他,这全托皇上洪福。
“你如今已是御前侍卫,在跟前再不可自称属下。既要当值那便赶紧去吧,改日休沐咱们再出来喝酒小聚。”赵玄笑容和蔼拍打少年肩膀。
孟康连连点头,再三告辞后方转身离开。
赵玄盯着他高大背影看许久,和缓表情渐渐被阴沉取代——
周允晟退朝后直接去凤仪宫,赵碧萱并未出来迎驾,斜倚在靠窗软榻上翻看份名录,姿态非常悠闲。
“皇上许久没来,快坐吧。”
“儿子此来是想问问母后,六弟婚事您可有章程?”
“皇上有什想法?”在赵碧萱蛊惑下,齐奕宁对朝政把持日渐松动,
“看什呢?”周允晟夺过名录后扫几眼,并不追究她御前失仪行为。
“在帮妹妹相看人家。臣妾觉得冀国公府嫡长子就很不错,不但长相周正,才学也很不凡,当是良配。”赵碧萱玉手轻抬,掩住微翘嘴角。
冀国公嫡长子?长相学问确很好,其母乃玉敏公主身份高贵,看上去是个不错联姻对象,但其实是天阉,无法人道。全大齐知道此事人不出十个,然而深居内宫赵碧萱却对此知之甚详,说她背后无人指点谁能相信?
齐瑾瑜对赵碧萱感情果然很深,明知她要算计人是赵玄嫡亲妹妹还如此尽心尽力,也不知赵玄知道后是个什心情。
此事该不该答应?想起赵玄那张棺材脸,周允晟兴味笑,点着名册道,“那便定下冀国公府吧,朕改日便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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