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如果眼前有个镜子,能看见自己脸上神色,那定是万分古怪吧,因为自己现在都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马车继续前行,又走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段路,马车终于停下,那个老太监掀起车帘子,做个手势,示意下车。瞬间,有着想留在车上不动想法,似乎这样就能暂时避开眼前可怕命运,但转瞬又为自己幼稚想法摇摇头,咬牙往外挪去。这些天不是躺就是坐,两条腿仿佛已经木,撑着那老太监手下车,只觉得他手干枯冰凉,阵寒意顺着他手指直直地爬上心脏,情不自禁地松手,脚接触地面刹那,麻木酸痛感觉如针刺般涌上来,忍不住晃晃,却宁愿摔倒也不想再去碰触那个老太监分毫。
那老太监也不主动扶,只是等着站得稳,才引着向前走去。回头看看,马车另边站着十几个侍卫和太监,却是人人背向于,不敢回头。苦笑着咧咧嘴,就步挪地跟着在前面等老太监向前走去,看看四周宫墙高高,片阴暗,眼前却是条狭长甬道,黑得看不到头儿,昏黑中让无法辨认这究竟是哪里,心里却莫名地跳下。唯光亮来自身前老太监手里灯火,摇摇曳曳,分外凄清,脚步声在黑暗虚空中回响着,心跳,跳得越发得快起来,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股越来越熟悉感觉扑面而来,难道……
身前老太监突然停住脚步,探头看去,扇有些斑驳木门正在灯火闪烁中若隐若现,“笃笃”老太监轻轻敲敲门,几乎是立即,木门“吱呀”声,缓缓地打开,股深沉气息飘出来。老太监示意进去,下意识地抓紧领口儿,两条腿仿佛踩着棉花似地慢步走进去,院子里站几个人,却无心细看,只是缓慢却坚定地走到屋子门口,暗自做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向门楣看去……
“原来是叫蕴秀呀。”喃喃模糊自语,“呵呵……”股不可抑制笑意浮上来,“哈哈,哈哈……”放声大笑。与相处十六天而面不改色老太监终于抬起眼,有些惊慌地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间,院子里只有略带疯狂笑声回响着,院子里其他人却是忍不住都倒退半步。
“咳咳……”笑得太厉害,忍不住咳嗽起来,捂住嘴,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气管儿渐渐通顺起来,终是忍不住又抬头看眼门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抹许久不见平静溢满胸腔,此处虽然漆黑阴森如牢笼,却让感受到家距离。用手搓搓脸,转眼看向旁默然不语众人,淡淡地问:“现在要做什?”许久不讲话,舌头有些发硬,声音听起来也分外模糊。阴影儿里闪出个太监,乌漆抹黑也看不出个形象,只是声音还算清楚:“您先休息吧。”说完就从腰上掏出串儿钥匙,并快步走到屋门口哗啦声打开门锁,闪身进去,不会儿,屋里亮起来,那太监出现在门口,并躬身请进去。
也不想多问,就抬脚迈进去,屋里倒也还整齐,床褥也是新,只是隐隐有些霉味儿传来,不过却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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