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让其他丫头都退下后，坐在
边儿陪
吃饭，这样说话也方便些。她不时地夹这个夹那个给，只是有口没口地吃着，嘴里发苦，吃什
都好像在嚼渣滓，喀啦喀啦
。以前事情不停地在脑
四爷手扶在门扇上，看来正要推门进来，现在却是僵直地站在那里，表情漠然，手指却已捏得泛
白。“他要，也要……”“这也是你选择吗？”“对，从你掰开手指那天起，就疯……”“还会再见到你，是不是？……”
他曾说过句句话如同炸雷般充斥着脑海，或有情或无情地回响着。“啪”声，眼泪落在地面上，声音竟是那样响亮，忍不住打个哆嗦，四爷眸色暗，只觉得眼前身影儿闪动，不禁张大眼……“咦，四哥，干吗站在门口不进去？”十三爽朗声音从门外传来，四爷身形滞，下意识地转头，快速地在脸上抹两把。
“四哥，你……”十三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抬眼看见也是愣，眼光闪闪，还没等看明白，他笑着说句，“四哥快进来吧，站在门口搪风怪冷。”四爷淡淡地点点头，迈步走进来，坐在旁太师椅上，顺手拿起几案上胤祥写幅字端详起来。十三转头冲外面喊句，“顺儿，快上茶来，就是前儿三爷送那个老君眉。”说完回头冲四爷笑说，“四哥，你也尝尝，三哥把这茶夸得跟琼浆玉液似。”四爷抬眼，略扯扯嘴角，又低下头去。
胤祥转过脸来笑看着，仿佛无所觉样子。心里抽，脑袋涨得要命，嗡嗡片嘈杂，可直觉已让腿自动自发地迈出去，端正地福下身去，稳稳地说：“奴婢给四爷，十三爷请安。”胤祥大大地愣，时笑容竟僵在脸上，四爷却动不动。
过会儿，又好像是很久。“嗯，起来吧。”四爷低沉声音响起，如从前冷冷，淡淡，心里却是热。
“是。”低低地应声，只觉得心里虽然片空白，情绪却像是掉光叶子杨树，光秃秃很难看，但也算去掉累赘，落得几分轻松。
正要起身，只手伸过来，轻轻却紧密地握住手腕儿。顿，借力直起身来，抬头看过去，胤祥淡淡却满足笑颜顿时映入眼底。他用手轻触触眼角儿，停会儿，收手，却低声问句：“找有事儿？”
摇摇头，“也没什大事儿，回头再说吧，你正事要紧。”他点点头。向四爷坐方向又福福身儿，就低头转身退出去。关门刹那，忍不住抬眼，却只看见四爷低头侧影，还有他手中已捏得不成形纸……
只手突然轻贴在额头，不禁被吓跳，抬眼就看见小桃关心脸，“您怎，不舒服，打刚才就脸色不好，早上还红润润，是不是方才出门受风？”说完又摸摸自己额头，喃喃道，“不热呀。”
强笑下，“没事儿，你别惊乍，又不是关公，哪能天到晚老红着脸。”小桃扑哧声笑出来，旁小丫头也是抿嘴偷笑，她也就不再说什，只是让小丫头把饭菜摆上来，胤祥早就让人来回，说是今儿个要和四爷起吃饭，不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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