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脸颊,在镜中对正给梳头小桃笑道:“选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小桃手顿,眼眶顿时红起来,咬着嘴唇儿只是不说话。看她情绪有些不对,问问才明白她竟然有些近乡情怯。“陪你去如何?”小桃惊,未等她说话,摇摇手,“第也想出去走走,晚些好,带上斗篷遮住头脸,趁着天色暗,别人也看不清;二来,你回家也不可能没人陪着不是,这是规矩;三者,虽说现在没到十五,花灯却应该已经做好,趁着人少,正好去看看。”
海里显现着,初见、相识、相知……
都说人过五十岁就会不自觉地回忆着过去,以感觉生命曾经辉煌存在,不论生理还是心理,年龄越老想就会越多……不禁苦笑,自己回想这久,难道自己心也老吗,虽然还有张二十多岁脸,心里命令自己不要再想。
“主子……”“啊!”愣神,看向小桃,她正好笑地看着,“您这又是神游太虚到哪路神仙那里去?”说完用手指指,顺势看,才发现自己正在用筷子喝汤。脸红,瞥正抿嘴偷笑小桃眼,放下筷子,拿起碗来咕嘟咕嘟地喝下去……抹抹嘴儿,看看小桃目瞪口呆表情,心情突然好很多。
小桃好笑地摇摇头,把手中汤碗接过去,嘴里嘀咕着“做派”、“破落户……”突然想起什似说:“主子,先儿听秦顺儿说,今年正月儿灯会办得时间长,各地都派能干工匠来京城扎彩灯,定很热闹。”
看看她,想想胤祥是小年那天获释,转眼已是小二十天,确快到正月十五。未圈禁之前年年都要去宫里请安,同赏灯;后来流离失所于穷乡僻壤,便无灯可赏。
不禁有两分心动,反正今年胤祥还是要去宫里,只不过跟却再没半点关系,心里冷笑声,那鬼地方不去也罢。见小桃眼巴巴地看着,想想许久她也未曾回家,刚才虽然没说成,想必胤祥也不会反对。
这几年下来,经历这些事情,小桃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根肠子通到底小丫头,什该说什不该说,她心里有数儿。心里隐隐察觉到自己最近心态太过糟糕,也许出去走走心里会好得多,更何况这多年没有出府门半步,外面变化定不少,虽赶不上中国改革开放那样日新月异,但多多少少总是有变化吧。
想着不禁笑,“知道,你快吃吧。”小桃见开心,知道出门有望,心里也极高兴,又唧唧呱呱地说起来,以前看过灯怎样好,今年定又会怎样怎样。
到晚间,早早地睡,许是下意识不知道见胤祥要说什,虽然睡得极不踏实,反反复复,可怎样也不愿醒来,只是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叹息,而后额头热,再睁眼时天已大亮,胤祥早就出门去,还留话说,晚上有席,回来迟。
梳洗时候见小桃脸喜意,问才知道,昨儿晚上胤祥见睡,就问小桃下午找他去做什。小桃说大概是为让她回家看看缘故,上午还曾听提过。胤祥想想,也就允,只是说让她自己小心些。小桃自然明白这话中暗示,虽然警醒下,可还是欢天喜地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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