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说,光头就不好再说什,年轻男男女女,失恋就好比天塌下来——季棠棠这样表现已经算很节制,比她闹更荒唐更过分多去——她只是不想让人打搅,他们总得知趣不是?
羽眉得意地朝晓佳递个眼神,那意思是:就说吧,果然是失恋。
毛哥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弯腰从吧台底下抬半箱青稞酒给她,季棠棠从吧台面上接过来,正想转身,鸡毛忽然大声来句:“也是单身!”
苗苗个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岳峰很恼火地瞪鸡毛眼:“你从小到大都单身,你有不单时候吗?”
这下戳到痛处,鸡毛登时如同霜打茄子般,蔫。
毛哥愣半天,开口时,说话都打磕巴:“十瓶?”
“嗯。”
“你喝?”
“喝。”
“现在喝?”
,才不会甩她。”
羽眉听酸溜溜:“好什呀,女不能只看表面,内涵更重要,没准她性格糟糕呢,所以才被甩,还有啊,岳峰好端端干嘛打她啊,肯定是她自己有问题。”
晓佳没说话,定定瞪羽眉足有五秒钟,羽眉让她看心里发毛:“又怎啊?”
“怎听着这话醋劲十足呢?”晓佳没好气,“你家开醋厂啊?怎到处泼醋?你说你针对苗苗也就算,你跟棠棠较什劲啊?你嫉妒她被岳峰打啊?那你也让岳峰揍你顿啊。”
……
羽眉和晓佳都忍不住窃窃而笑,光头更是幸灾乐祸,季棠棠低着头,唇角弯起抹很浅弧度,然后抱着酒走到角落里,背对着大家坐下。
毛哥赶人:“走走,睡睡,楼下留给伤心人,别杵在这碍事。”
脚步杂沓,每个人都很知趣离开,毛哥最后走,他问季棠棠:“丫头,灯还要吗?”
季棠棠摇头:“不要
“现在喝。”
简短对答过后,毛哥嘴巴空张着,不知道接着该说什,鸡毛凑上前来:“棠棠,楼下散场已经。”
“知道啊。”季棠棠笑笑,“就等着这时候呢,个人喝酒,清静。”
光头斜她眼:“个人喝酒多没劲啊。”
季棠棠答平静:“失恋,就想个人清静。”
临近夜半十二点,苗苗先喊困,加上天气冷,惯常熬夜干人也陆续起散场子意思,光头和鸡毛先把门板窗板什上好,毛哥懒得挨桌收拾烤串钎子,勒令大家发扬学校里食堂作风,自觉自愿排队把钎子统送交吧台,羽眉和晓佳觉得分外新鲜,嘻嘻哈哈闹着要插队,鸡毛和光头也有点来劲,逗着引着就是不肯让她们加塞,时间说说笑笑热闹很,苗苗挽着岳峰手臂在边上看乐呵,不时掩着嘴笑。
正闹到酣处时,季棠棠从楼上下来。
她下来,楼下顿时就安静。
她明显重新收拾过,整个人比先前精神很多,衣服理熨帖,换条军裤,裤脚处收口塞在高帮登山鞋里,鞋带顺着鞋面上铆钉扣绑紧紧,这架势,不像是夜半要休息,倒像是随时等待号角出发。
每个人都在看她,她却谁都没有看,像是楼下热闹跟她全无关系,她绕过众人直接走到吧台面前,放张红色百元大钞在桌上,声音不算大:“青稞酒,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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