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也有些慌,他睁大长层白翳眼睛,眼前却只有模糊影子晃动,他把自己拐杖往发出声音方向探又探:“怎?发生什事?”
其中次,他拐杖头碰到季棠棠,季棠棠皱皱眉头,起身时,顺便把那个盛狗血洋铁桶给拎起来。
葛二还以为她是阿甜:“都说女人不要来,坏事!坏事!”
季棠棠冷笑声,直接就把铁桶狠狠套到葛二头上,顺势抬脚蹬他肚子,把他踹倒在拴着另外几条黑狗地方,也不知道是同类死还是同类血腥味刺激这些黑狗,躁狂之下,不由分说便向着葛二身上撕扯乱咬,葛二怪叫着拿手中拐杖左挡右挥,也亏得有铁桶护住他头和脖子,不然直接被咬开喉咙也说不定。
吴千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季棠棠,上下牙关开始格格作响。
镰刀割开黑狗喉咙,开始时候出血很多,小细流样,打得洋铁桶底当当响,聚有小半桶左右时,血量逐渐变小,吴千有点着急,两只手从后头挤推着黑狗身体,像是在挤软塌塌牙膏,似乎这样推挤,剩余血还可以涌出来。
正挤推浑身燥热,身后传来葛二瞎子不悦呵斥声:“说女人是不能来,回去!”
这个阿甜,怎这不知好歹!吴千心里也有点火,回过头正想吼她两句,忽然眼前花,还没搞清楚是怎回事,已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大半张脸,透过张开五指,他看到季棠棠充血眼睛。
这个女人还没死!
吴千脑袋轰声,挣扎着想摆脱她手,但不管他如何挣扎,季棠棠手就像生根样长在他脸上,吴千怒吼着后退,脚绊倒挂黑狗架子,连人带架子仰摔在地,落地时候正压在黑狗软绵绵尸体上,那桶狗血也被带翻,臭烘烘狗骚味弥漫开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五枚骨钉,已经都在他身体里。
但是,哪去呢?
这次不像上次,上次那两枚骨钉被岳峰摁进他脸时候,像是有生命活物,从他脸颊直豁到下巴,痛他死去活来,但是这次,三枚骨钉进去,像是小鱼苗摇摇尾巴,顺着他血管筋络游无影无踪。
同时消失,还有前两枚,原先直梗在他下巴上
即便是这样,他都没能摆脱季棠棠钳制,她几乎是顺势把他摁倒在地,屈起右膝狠狠抵住他小腹,只稍微用力,他就感觉被腹部保护着那些脏器几乎都要碎裂开来。
吴千发狂,他拼命扭动着脖子——但切努力都是徒劳,他脑袋仍然被死死摁在地上,后脑勺垫着土地几乎都被间接摁出个凹窝,季棠棠对他笑笑,另只手慢慢举起来。
三枚泛着幽碧色骨钉,在这浓重夜色里,看起来像三簇惨绿惨绿鬼火。
巨大绝望把吴千整个儿都击垮,他浑身力气像是忽然间就从身体里剥离出去,生平头次,眼神中透出深重恐怖,带着哭音嘶叫:“葛二,救命!葛二!”
回应他,是三枚骨钉刺入,骨钉很尖,入肉时并不费力,甚至没有声音,像是温柔而又恶毒虫子,倏下就消失在皮肉深处,只留下表皮上三个血肉模糊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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