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在树底下埋三年,孤魂野鬼,连上柱香人都没有。”
“上,上,给大姐修庙,塑金身,三年香火都补上,加倍补。”
咣当声,悬在半空风铃硬生生坠地,棚子里没有声音,连外头黑狗都不再吠叫,葛二断断续续呻吟,更加衬得周围死般寂静。
吴千心跳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觉得口干,不住地舔嘴唇,他怀揣着巨大恐怖看季棠棠,经过刚才
“是你杀她吗?”
吴千犹豫下,心底滑过丝垂死挣扎念想和侥幸,季棠棠没有漏过他神色变化,平静地提醒他:“她就在看着,你撒谎,或者狡辩,会让她更愤怒。”
吴千身子哆嗦,再看到骷髅头骨眼眶处那两个深深黑洞,腿下子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耳畔传来季棠棠声音:“跪下,多磕几个头,她满意,你也会少受点罪。”
从季棠棠语气之中,吴千隐约听出几分希望,他想也不想,咚咚咚咚地对着陈来凤开始磕头,每下都重重撞到地上,只恨不能第下就把额头磕皮开肉绽,嘴里不断念叨着:“是错,大姐,不是人,下辈子托生成猪,大姐,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也不知道磕到第几下时,搁在陈来凤骨架上风铃开始有磕碰声音,这声音初听还有些远,再听似乎已经在面前,吴千觉得奇怪,偷眼那瞥,吓屁股坐倒在地上。
,像露出两颗狰狞牙齿,拔不出也推不进,现在也不见,难道是得这三枚召唤,聚集到起去?
吴千打个寒噤。
五枚,人手指骨节,聚齐,就藏在他身体里,用葛二说法,那是个鬼爪子,能把骨头都捏碎。
他觉得自己像是中蛇毒五步倒,僵立着动也不敢动,万惊动那五枚骨钉怎办,万它们从内向外,把他撕粉身碎骨怎办?
葛二惨呼声、黑狗狂吠声、还有野猫四下逃窜叫声,都像是夜幕样背景,远飘在天边。
那串原本搁在陈来凤腹腔处风铃,居然已经悬在他正对面地方,明明没有风,却激烈地互相碰撞,撞柱互相变换留下空间,从他这个角度看来,像极张愤怒人脸!
季棠棠叹口气,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摩挲下那串风铃,到底还是缩回来:“她问你说,当时她直求你,说自己儿子还小,你劫财就算,为什还要人命?”
吴千头皮发麻,他拼命往地上磕头:“大姐,怕你去告,怕被抓起来,昏头,大姐,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你割她喉咙是吗?她说她流很多血。”
“混账,混账,是混账。”吴千身子抖跟筛子似,开始扇自己耳光。
只有季棠棠声音能敲打到他神经:“跟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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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屋,便看到阿甜趴在地上,像是个无生气破布娃娃,吴千看到她身体似乎还有呼吸起伏,心里略微宽下:如果她不杀阿甜,那应该也不会杀自己吧?
季棠棠走到陈来凤尸骨旁边,沉默会儿,转头问吴千:“你知道她是谁吧?”
吴千声音开始发抖:“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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